朱时泱“哦”了一声,自但是然地伸平了胳膊。陆文远去关好门窗返来,见皇上如此,不由愣了一愣,反应了好半天,才认识到皇上这是要本身服侍他换衣。陆文远下巴都快掉下来了,却也不敢怠慢,忙上前谨慎翼翼地帮皇上把衣服脱了下来,又进阁房去翻找换洗的衣裳。
朱时泱躲不了干脆不躲,大模大样地往陆文远身边一躺:“朕太冷了,出去和你一起睡。”
朱时泱不知怎地就想到了那句“鸳鸯绣被翻红浪”,一股熟谙的热流渐逼小腹而去。他情不自禁地朝陆文远切近了一些,如此靠近地看着,陆文远清癯的身子便愈发显得荏弱,等闲就能被他完整包裹进怀中。朱时泱想着本身就算就如许强要了他,恐怕也是易如反掌的,心中便是一阵悸动。
朱时泱沉下脸道:“猖獗!说话愈发没端方了。朕要你做甚么你去做就是,净提那些没用的何为。”
朱时泱来他府上本就是为了闲谈散心,舒解寥寂的,却反而被他弄得比上朝还要严峻。朱时泱有些无法,明里暗里提点了几次,他却又全听不出来,一时便只想不出个别例来要他不必如此。
那名仆人开初有些踌躇,但想着本身本是这位公子从城南挑来的,他也算是本身的半个主子了,便承诺了一声,帮着锦衣卫们安排住处去了。朱时泱乐得平静,一小我撑着伞往府邸深处走去。
朱时泱来了几次,开初见到他衣冠整肃,礼节殷勤,还很欢畅,但垂垂就感觉有些无趣,只因陆文远衣冠虽整,却少了常日里居家的闲适随和,礼节虽殷勤,却多了几分冷淡。
朱时泱昼寝起来,召了几位前朝大臣在乾清宫正殿议事,议事已毕,已是日暮时分,朱时泱感觉有些头疼,便信步踱出大殿,站在雨檐下抚玩起雨景来。
朱时泱来此本是要看陆文远平常装束的,只怕仆人提早禀报,会让他有所筹办,赶紧出言制止道:“本公子与你家老爷熟悉,就不必禀报了。你将我这些部下安设好住处,我自去寻你家老爷便可。”
朱时泱本是为着不能开口的启事来的,此时不好答复,便将脸埋进被子里,冷也不喊了。陆文远见他如此,便知他没甚么大事,只是一时心血来潮,倒也合适他的心性。陆文远遂让仆人取了火炉来,将他湿了的衣服放在火上烤着,又传闻他晚膳没用,便叮咛厨房做了些吃的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