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陆文远正趴在榻上看书,小厮安然伏在桌边打盹,突听房外楼梯上噼里乓啷一阵喧闹,还将来得及反应,房门就被人“咣”的一声踹开了,呼啦啦涌出去数个大汉,为首的一个虎背熊腰,大声喝道:“就是他们?”

那群大汉哄然应了一声,当下七手八脚地过来拽陆文远和安然。他俩哪是他们的敌手,被提小鸡一样拖下楼梯,扔到门口滚了一身的泥。

傅潜一时急得要命,陆文远如何说也是他昔日了解,现在还被迁到他部下做事,绝没有坐视不管的事理。当下扒开人丛,喝止了人群。

陆文远现在走投无路,只得点头应下,三人一起走了一段,就见一深门大院拦住了来路,门楣上悬一金字大匾,上书“傅府”两字。

傅潜昂首偷觑皇上神采,公然是一双龙眉倒轩,两只凤目含愠,忙暗中伸手去拉陆文远的衣摆,提示他就此打住。

朱时泱怒不成遏,打断他道:“自古以来那么多明君你不比,为甚么恰好要拿汉哀帝来比!”

安然气急,扑上去就要和那小二厮打。陆文远行动不便,一时没拉住,场面便立即大乱起来,店小二被安然压在身下打,安然被一众大汉围在中间打,本就热烈的大街上更加热烈,围观的大众摩肩接踵,纷至沓来。

两人将陆文远扶到对过儿的街边坐下,陆文远缓了一时,伤处的痛劲畴昔,见傅潜一脸体贴肠盯着本身,便抱拳谢道:“尚书大人脱手相救,鄙人感激不尽。只是现下川资用尽,身无分文,这银子不知何时能还起……”

店小二见傅潜如此通情达理,赶紧揖得更深,满脸赔笑道:“回大人的话,房费一共是七两三钱银子,再加上这几天的饭钱……”

傅潜叹了一口气道:“你久在处所以是并不得知,朝廷现在实是被范哲甫一手把握。皇上平时连大臣都见不着,何况是紫禁城外的情状。”

店小二一听安然这话,倒是当时就火了,一把揪下肩上的毛巾,平空抽了个响,倒竖了一双眉道:“闻声了吧!又一个白吃白住的!老子这是客店,不是义庄,还不给我拖了,扔到大门口去?”

陆文远神采果断,皇上的指尖已几近触到了他的鼻子,却还是不闪不避,不卑不亢道:“微臣并非说皇上是汉哀帝,微臣只是打个比方……”

安然目睹得自家少爷被磕着了伤处,疼得脸孔煞白,一时又急又气,从地上挣起来骂道:“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,晓得我家少爷是谁吗?监察御史,吏部主事,朝廷命官!现在你们这么对他,不怕将来告到皇上那儿,拆了你们客店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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