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知男儿仗剑,美人肌骨,亦可化刀。
我不是你的棋子,是你,是我的,我一场情局,你入我之局!
辛夷感到身下的男人浑身如火炭,她却没有涓滴害臊,反而一扬下颌,主动伸手,解下了腰间锦带,因而,最后一件鹅黄诃子飘落——
她答不上来。她也不晓得答案,她唯独晓得现在,命和爱和恨他们都只属于相互。
“他?娘娘是在问越王爷么?”两个奴婢对视一眼,莞尔,“今早长安战事生变,王爷天不亮就起了,赶着去措置了。传闻是好动静。”
不是欢好,是棋局,是战。
“听着,不是甚么局你都能赢的。这一局,我赢了。”
然后,男人仿佛一声轻笑,如月般的容颜放大,失控的吻就落了下来,如雨点,如星火,如纷飞的花朵,烙印在了女子每一寸肌肤。
半夜灭,启明升,天涯出现鱼肚白,金色的霞光终究洒满了长安城。
辛夷撑着榻沿坐起家,浑身痛得龇牙咧嘴,第一眼看到的,就是锦衾下的白苎帕。
辛夷揉着太阳穴,冒死理着思路,管它昨夜如何风月,棋局的硝烟但是一刻没停过:“和我一起回京的皇……老爷一行人呢?”
辛夷脸一红,咳两声:“罢了。你们都出去,我本身梳洗。不要张扬,彼时我如何去处,他总不成能还下了禁令罢。”
辛夷甚么也不晓得了,她只看到窗外的月光,透过绿纱窗,淌了满地水银般的白,一点点,榻儿晃,帘儿颤。
那么近,那么融会,那么痴缠,如果讨情为罪设天国,她和他早已业火缠身。
辛夷拢了锦衾,略带防备地盯着:“别人呢?”
昨夜的旖旎消逝了大半。辛夷一个激灵:“战事生变?”
灼身的火,公然是痛的,痛得她几近快叫出来,可她又死死咬着牙,厥后忍不住了,干脆咬着上方刻薄的手臂,咬出一溜牙印。
同是罪孽业障,她不想输。
辛夷又痛,又堵塞,又如坠梦里,鱼儿被浪头抛来抛去,已经不晓得是几次了,浪头却仍然没有衰减,九霄的桂子飘香,龙宫的珊瑚连缀。
“也好……这一辈子,我都输给你了……”
我名辛夷,天命选王,你,是我一场天命,锦上添花!
辛夷揉了揉眉心,刚想起家,便觉浑身酸痛,倒吸了口冷气:“嘶——”
辛夷眸底腾起了肝火,羞怯和屈辱以后,磨亮了脊梁骨,然后突破了女儿娇羞,化为了刀剑铮铮。
天晕地转,曲径通幽,兰台杳杳,鱼戏莲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