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好……这一辈子,我都输给你了……”
昨夜的旖旎消逝了大半。辛夷一个激灵:“战事生变?”
那么亮的月光,映出了统统,红的,白的,黑的,她应当羞得害臊,可她连羞的力量都没了。
辛夷又痛,又堵塞,又如坠梦里,鱼儿被浪头抛来抛去,已经不晓得是几次了,浪头却仍然没有衰减,九霄的桂子飘香,龙宫的珊瑚连缀。
不是欢好,是棋局,是战。
“也是大朝晨就走了。王爷亲身护送分开的。其他的奴婢就不知了。不过王爷叮咛,让女人多睡会儿。”奴婢们努嘴,忍不住的暗笑,“王爷说女人昨夜累着了。”
男人也甚么都不晓得了。他只是任本身猖獗着,统统的过和往,苦和痛,都燃烧成了火焰,将二人包裹。
男人抬头躺在了榻上,而她则骑在了他身上。
然后,男人仿佛一声轻笑,如月般的容颜放大,失控的吻就落了下来,如雨点,如星火,如纷飞的花朵,烙印在了女子每一寸肌肤。
半夜灭,启明升,天涯出现鱼肚白,金色的霞光终究洒满了长安城。
辛夷仿如一尾鱼儿,不是在山溪间徘徊,而是被抛到了大海上,一个接一个的浪头,时而将她抛到天涯,她看到九霄上的月,月中的桂花,今夕不知何夕,时而又将她抛到浪底,看到龙宫千重,水精珊瑚连缀,沉迷不知归路。
女子再次被男人压回了身下。
灼身的火,公然是痛的,痛得她几近快叫出来,可她又死死咬着牙,厥后忍不住了,干脆咬着上方刻薄的手臂,咬出一溜牙印。
见男人怔怔,辛夷出现了胜者般的笑意,光辉的笑鲜艳动听,却和男人普通,没有和顺,只要不甘和绝望。
两个奴婢依言放下净水瓷盆,游移半晌,劝了句:“孺人娘娘,王爷虽没下禁令。但战事生变关头,娘娘何必急着回城。城中是好是坏,瞬息风云。不如先落脚此处,待稍稍安宁,再回城不迟。”
累着了。
雪肤玉兔,柳腰皓臂,二人终究坦诚相对。
未知男儿仗剑,美人肌骨,亦可化刀。
他们何时至于此地,她不晓得,她只是想这一晚,不要输得太丢脸。
“听着,不是甚么局你都能赢的。这一局,我赢了。”
辛夷眸底腾起了肝火,羞怯和屈辱以后,磨亮了脊梁骨,然后突破了女儿娇羞,化为了刀剑铮铮。
辛夷笑得娇秾,眸底却冰冷,她缓缓俯下身,仿佛想依葫芦画瓢,去吻男人,却觉着一只刻薄的手拢上腰,旋即一个大力,六合一翻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