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罢,郑斯璎又瞥了眼吐蕃和南诏,眸底噙着抹骄贵:“使臣大人觉得如何?”
这吐蕃和南诏使节如此放诞,一来能够是真的民风未野蛮,鸡同鸭讲,二来也有能够是彪勇尽情,连大魏天子都不放在眼里。
如果否定,那就是打李赫的脸,当今之君莫非是昏庸?如果承认,李家的江山成了唐家的,这又算哪门子事?
公然,熏凉台复兴骚*动。
“这位姑姑请了。”辛夷扭转头,对身后的宫女客气道,“敢问皇上召民女列席,是何圣意,宫里可有说法?”
吐蕃和南诏使臣也不知是真傻,还是浑厚,反而乐呵呵地拊掌:“天可汗圣明!”
只怕今儿的乱子之一,就是李赫给她挖好了坑。
此诗气势恢弘,毫无雌声,更似关西大汉执铁板,高唱大江东去,固然诗意司空见惯,但已见风骚功底。
谁都看得出,这首诗是称道明君。说白了,借先贤唐尧诸名,给李赫带高帽子。唐尧借指李赫,但是李赫本来的名字又不是李赫。
“对对对,皇上不是唐尧,胜似唐尧。”群臣立马拥戴,使臣恍然大悟,喜得举杯相祝,熏凉台笙箫重起,仿佛方才的难堪只是幻觉。
辛夷瞧了眼李赫,他正与使节酬酢,说些邦交永固之类的场面话,温厚的笑意没有涓滴非常,他仿佛发觉到辛夷的目光,蓦地转过甚来。
“唐尧后兮稷契臣,匝宇宙兮华胥人。尽九服兮皆四邻,乾降瑞兮坤降珍(注2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