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奴婢攥了银子,打了个千,就泥鳅似的卷了铺子溜了,任何都找不到。
常蓦光不说话了。卷了衣角把簪子擦了又擦,递给辛夷:“给你。”
辛夷明白,他是说簪子是买的,不似那日,他杀了人,从死人髻间取下的金簪。
但是因为身处秦岭,南下北上会聚之处,行商们歇脚的空档,也会做些买卖,以是驿站大堂里摆了几十个小摊子,叫卖声此起彼伏。
“哑巴?”辛夷一愣。
“罢了,小二,你只需记着。”辛夷判定长话短说,“这人间最可骇的东西,是民气,最敬爱的东西,也是民气。你的刀,一刀下去,审判存亡,但是几近没有任何一种民气,是能如许一刀下去审判清楚的。”
常蓦光略有迷惑:“我问他是不是最好的,他说是。”
“就是跟你一起的男人。”年幼的叽叽喳喳开口,“愣头青老是独来独往的,偶然也会买内里流出去的草药,传闻是捡着出错坠崖的猎户,为他们煎药的。”
因为驿站距草庐太远,等购置各种油盐酱醋结束,都已经日薄西山了,回是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