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痴还愈来劲儿了。”辛夷红着脸轻啐一口,蓦地加快脚步,超越了江离,单独踏雪向前行去。
“如何,你们都觉得,本公子说大话,卿卿也这么想?”江离的笑愈发古怪了,他竖起两根莹指,往半空中一点,“掌柜的,算账。钟昧,付钱。”
短短不过数息,她最后竟想到“他或是被途中甚么花儿甚么燕儿迷了眼,而后再不会追上来了”这类底子没逻辑的妄念来。
辛夷才冷下去的脸又红了:“公子又犯痴了,着了甚么病不成?常日是惜字如金,吐半个字都毒的棋公子,怎现在时不时犯个痴劲儿,比戏台子上的伶人,说得都还比唱好听。”
“卿卿!”江离微微一怔,下认识叫道,“为你‘病’平生,又是何妨?”
不过几日未见。或许是由了年关氛围的特别,她到底是生了隐怨。
犯平生的痴劲儿,弱水三千取一瓢,今后病入膏肓,为伊消得人蕉萃。
对。她心底竟是有怨的。
掌柜一抬眸,喜得眉眼凑成堆。
但是江离出现了抹意味不明的含笑:“本公子再说一遍……凡是怀安郡君眼睛瞧过的,都给本公子包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