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一出,不但柴贵的神采变了,连童博士等三人的神采都变了。
袁润道:“不必客气,你的证言也算是立了一功,让我处理了前任知县留下的这个毒瘤,让我敬你三杯。”
阮玉珠看了他一眼,复又对柴贵道:“你发明留下的钱被李德拿走了一部分,担忧李德找到了甚么线索,又怕留下的钱太少而惹人谛视,以是干脆引他去赌场打赌,并且暗中打通赌场的人,让他们用心每天输一点钱给李德,让李德引发衙门的重视,好让他成为你的第二道防地,成为第二个替死鬼。”
阮玉珠扭头对宋讲师道:“费事您,去一趟衙门,告诉一下李捕头,让她带人来。”
李德面红耳赤,也不知是醉的还是忸捏,低下了头去。
李德坐在边上,也有点醉醺醺的,对阮玉珠的话有点似懂非懂,也不晓得听明白了没有。
柴贵听了,便回过甚笑盈盈地看着李德。
李云燕甚么也没多问,顿时批示人将柴贵带走,明显是来的路上已经听宋讲师说了阮玉珠诱供的颠末。
柴贵点头笑而不语,阮玉珠便又道:“对了,柴兄,朱老四的寝室窗棂和窗纸都被破坏了,我们也不晓得是本来就那样的,还是莫诚臣和他厮打时弄坏的,问了莫诚臣,他也说不上来,这类小事我也懒得去问了,你之前一天不是送莫诚臣去过吗?如果看到了,就说一声,也好证明这屋子本来是甚么样的,不是我们衙差把那窗棂弄坏的,以免将来李兄曲解――这窗棂的木头但是上好的木料,值很多钱哦。”
阮玉珠笑眯眯地对柴贵道:“朱老四有巨款,但是巨款有多少呢?谁也不晓得。你很聪明,没有拿走全数的钱,而是把剩下的钱栽赃给了莫诚臣,好让衙门觉得是他酒醉后谋财害命。但是没想到李德在莫诚臣醒来之前就到了现场,并且拿走了你剩下钱的一部分――不得不说,李德你也一样是个聪明人,只是没想到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
“实话对你说了吧,”阮玉珠笑道,“那窗棂,是朱老四死的当天赋装上去的,以是阿谁破坏的处所,应当是安装的时候那些做工的弄坏的。李捕头已经调查清楚了,本来他们还要赔朱老四钱的,因为他死了,以是阿谁泥瓦匠就一向躲着没出来讲这事,此次还多亏了李捕头的重新调查啊。”
阮玉珠对李德道:“你也别不平,你藏匿证物,粉碎现场,毛病办案,依律也要收押打板子的。你若不贪婪,怎会被人操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