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间卧房。李辰推开门,淡淡笑道:“驸马爷请进。”
“侯爷,安和早已说过,国法如炉,安和断不会秉公枉法的。”安和端起一杯酒,一饮而尽。
李辰看着安和,脸上再次浮起一丝无法和痛苦。他蓦地躬身一礼,“李辰晓得驸马大人有诸多疑问,想晓得李辰作为皇亲国戚为甚么会为一个主子卑躬屈膝,再三讨情。但李辰不能说,李辰只能说,如果驸马大人能高抬贵手,道王一脉皆感驸马大人恩德!”
“来人,抬上来。”李辰手一摆,喝道。
“风铃儿情愿奉养驸马爷。”风铃儿躬身一福,羞红着脸,声音低得像蚊子叫。
“不消了,那样反而显得我们吝啬。他毕竟是一个宗室贵爵,不会公开对我动手的。呵呵,即便是敢对我动手,我自傲逃命的本领还是有的。风铃儿,随我独闯虎穴,你惊骇吗?”
“哦?如何个奇特法?”
“风铃儿感觉……”风铃儿刚要说甚么,神采俄然一变,内心悄悄自惭形秽,本身不过是一个下人,一个被救下的曾经的娼妓,哪有资格跟驸马在这里议论甚么“大事”。她躬身一福,就欲退去。
安和淡淡一笑,转头看了风铃儿一眼,抬步与李辰并肩向府熟行去。风铃儿紧紧跟从在他的前面。
两人出了大厅,一起向内院行去。路上,李辰一语不发,神采更加惨白,脚步有些踏实。
门外,几个家仆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出去。李辰晃闲逛悠地走下去,翻开箱子,金光闪闪,满是黄橙橙的金锭,怕不稀有千两之巨!
“驸马爷,不带几个侍卫吗?没准,他府内有……”风铃儿悄悄说。
“呵呵。一个主子竟然这么首要?安和倒是更加猎奇了。侯爷不肯意说,安和也不会强求,但请侯爷谅解,安和是不会做那种孤负皇恩、罔顾国法之事的。”安和环顾四周,摇了点头。
“呵呵。”安和笑着,边打量着她,这个曾经的长安第一才艺双绝的红倌人!辞吐不凡,清丽中带有一种饱经沧桑的沉稳和精干,倒像极了当代社会中那些叱咤阛阓的女能人。
车轿在歧州侯府家仆的带路下,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广大的府第。范围、气势,竟然比歧州刺史衙门另有过之而无不及,恐怕,这才真恰是歧州城内的“第一修建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