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柏文连送了钦差大人以后,随即查点府库赋税、兵马东西,交代了新官。清算行装,连夜进了长安,见过天子,领了部凭。会晤了护国公秦双,诉出罗门被害之事:“罗太太未曾死,罗灿已投云南定国公马成龙去了;罗焜去探亲翁,想已到府了。”柏文连吃了一惊道:“小婿未到寒舍。如果已至淮安,我的内侄侯登岂无信息到我之理?”秦双道:“想是路途悠远,未曾寄信。”柏爷道:“事有可疑,必然是有担搁。”想了一想,吃紧写了手札一封,悄悄叫过一名家将,叮咛道:“你与我速回淮安。如果姑爷已到府中,可即令他速到我任上见我,不成有误!”家将得令,星夜往淮安去了。柏爷同秦爷商乞援取罗增之策,秦爷道:“只要到了云南,会晤马亲翁,再作事理。”秦爷置酒送行。次日柏文连领了部凭,到云南上任去了,不表。

当下,单独一个来到胡家镇上,找寻一个媒婆,驰名的叫做王大娘,倒是个不甚端庄的。一镇的人家,无一个不熟谙,这王大娘当下见了侯登,笑嘻嘻道:“大爷,是哪阵风儿刮你白叟家来的?请坐坐!小丫头快些倒茶来。”叫侯登吃了茶,问道:“你这里,这些时可有好的耍耍?”王大娘道:“有几个只怕不中你大爷的意。”侯登道:“我前日见镇口一个豆腐店里,倒有个上好的角色,不知可肯与人做小?你若代我大爷做成了,天然重重谢你。”王大娘道:“闻得她是长安人氏,新搬到这里来的。只好渐渐地叙她。”侯登大喜。当下叫几个粉头在王娘家吃酒,吃得月上东方,方才归去。

当时侯登见请,仓猝来到后堂道:“怎生这等仓猝?”太太道:“生是为你这朋友,把那小贱人逼走了,也不知逃往何方去了,也不知去寻短见了?找了半天,全无踪迹。倘若你姑父返来要人,叫我如何答复?”侯登听了,吓得目瞪口呆,面如土色,想了一会道:“她是个女流之辈,不能远去,除非是寻死。且待我找找她的尸首。”就带了两个丫环到后花圃内、楼阁当中、花树之下,寻了半天,全无形影。侯登道:“往那里去了呢?如果姑父返来晓得此中原因,岂不要我偿命?当时将何言对他?就是姑父,纵好商讨;倘若罗家有出头的日子,前来迎娶;当时更加调皮,如何是了?”想了一会,忙到后堂来与太太商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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