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,单独一个来到胡家镇上,找寻一个媒婆,驰名的叫做王大娘,倒是个不甚端庄的。一镇的人家,无一个不熟谙,这王大娘当下见了侯登,笑嘻嘻道:“大爷,是哪阵风儿刮你白叟家来的?请坐坐!小丫头快些倒茶来。”叫侯登吃了茶,问道:“你这里,这些时可有好的耍耍?”王大娘道:“有几个只怕不中你大爷的意。”侯登道:“我前日见镇口一个豆腐店里,倒有个上好的角色,不知可肯与人做小?你若代我大爷做成了,天然重重谢你。”王大娘道:“闻得她是长安人氏,新搬到这里来的。只好渐渐地叙她。”侯登大喜。当下叫几个粉头在王娘家吃酒,吃得月上东方,方才归去。

要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
事关亲戚,痛染肝肠。

龙太太道:“我这屋子有一间小小的草楼,楼上甚是僻静,无人瞥见,你可搬上草楼遁藏。当时就是侯登叫人来寻也寻不出来,好歹只等龙标返来。看你爹爹有人前来接你就好了。”蜜斯道:“多谢乳母这等操心,叫我柏玉霜何故报德?”太太道:“好说。”就起家点起灯火,到房内拿了一把笤帚,爬上小楼;扫去了四周灰尘,摆下妆台,铺设床帐。清算完了,请蜜斯上去。

不表柏府家人空回,再言那穿山甲龙标,奉蜜斯之命,带了家书,连夜登程。走了一月,到了陕西西安府柏老爷衙门问时,衙役回道:“柏老爷已升任云南部察院之职。半月之前,已进京引见去了。”那龙标听得此言,说道:“我千山万水来到西安,只为柏蜜斯负屈抱屈,居住无处,不辞辛苦,来替她见父伸冤,谁知赶到这里走了个空,如何是好?”想了一想,只得归去,见了蜜斯再作事理。随即清算行李,也转淮安去了。

黄金甲锁雷霆印,红锦绦缠日月符。

本月某日大学士沈谦本奏:越国公罗增奉旨领兵征剿鞑靼,不料兵败被擒,罗增贪恐怕死,已降番邦。圣上大怒,即着边关差官宗信升批示之职,领三千铁骑,同侍卫四人守关前去;后又传旨着锦衣卫将罗增满门抄斩,计人丁五十二口。内里只要罗增二子在逃:宗子罗灿,次子罗焜。为此特仰各省文武官员军民人等,一体遵悉,严加缉获。拿住者赏银一千两,报信者赏银一百两,如敢埋没不报者,一体定罪。钦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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