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识得仙家意,八卦炉中火自添。
报德良有口,戴德心自知。
玉剪顶风舞影徐,为寻花信日遽遽。
碧桃感慨不已,亦赋五言古体为谢曰:
朱氏虽嗤其妄,不能强抑而止。
无何,颖生又当秋试,临行之日,琰赋诗为送曰:
美哉千尺松,女萝附其枝。
时有吕生者,父为显僚,佳公子也。闻彩之美,拟欲纳为后妻。彬吾意将许之,而彩坚执不从。
松色青青似翠裙,一拳美石更含情。
卷十
遂将修金算足,当晚遣婢持告黄生曰:“家主母治家凛肃,乱言邪语,不入于耳。岂谓先生空事诗书,言非礼义,诚于寡居不便,请今后辞!”黄生洵自发羞惭,遂携书笈怏怏而去。
忽有化斋老妪,见而赞叹曰:“此子乃璇妃之第三女,何忽谪凡耶?”彩亦顾妪而笑。彬吾将欲延而问之,旋失老妪地点,因以问彩,彩曰:“此乃东海姚姥也。”
结个幽庐在石尖,绝壁瀑布挂珠帘。
妾今无面重相见,不若金陵且暂留。
岭外蛮花应怨别,吴中绣羽莫争妍。
寿不及回兮天茫茫,想音容兮空轩昂。
嗟乎!琰之不妒,既已度越平常。闺媛而凛矢幽洁,逐黄洵而不留,其贞白之操,又岂易觏者哉!
最怜野鸟知人意,也向西风叫不休。
琰有表妹张氏、郑氏者,性俱妒悍。尝以吉席会饮,张氏密谓琰曰:“姊与苏郎结缡未几,何乃绝无主张,即许纳宠。殊不知纳宠以后,其害有不成胜言者。盖男人之心,恒慕新而厌旧。彼即容色不如我,犹有可虞。而况我长彼少,既膺新进之宠,复挟窈窕之姿,是我之恩日疏,而彼之恩日密矣!矧我以一人耳目,岂能时候防闲,在彼两意相投,何难欺弄。必致偷欢月下,调笑风前,是我之情日去,而彼之情日专矣!甚且彼或生子,必倚胤嗣觉得重,而饮食之美与我相若也,衣服之丽与我相敌也。我负浮名,彼专恩好。是我之爱日衰,而彼之爱日笃矣!姊之聪明远胜于我,何乃计不出此,若不早图,噬脐何及!”
上《灞桥柳色》碧桃
若非流出胡麻引,刘阮哪能入洞来。
殷勤倩作闲中伴,应赐佳名唤雪儿。
琰皆不听,乃反赵夫人之意,而戏作一词,以付碧桃曰:
菊老桐枯值暮秋,人间夜室两悠悠。
琰不堪气愤曰:“无耻狂生,辄敢以淫词相诱,岂谓我二人无玉洁冰清之操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