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福待要说话,只听三多大喝一声:“看我猛龙过江!”那球随声而动,碰的砸到书桌的笔架上,顿时笔墨乱飞,溅的九如变成斑点猫。林贞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谁打的谁清算!不准认账!”
林俊一听这话就头痛:“上回不是梦见找不着我们么?这回如何又变成往下掉了?”
林俊没好气的说:“你看半天就看出这个?我家女儿自来脾气最好,甚么喜怒不定?”
林贞笑道:“那点子倒也不怕。”扎针么!上辈子颈椎病肩周炎,哪周没被银针服侍过?就算是当代金属冶炼技术不过关,针粗一点也不怕。
正巧玉娘听到动静,走到背面一瞧,也笑起来:“哈哈,九如,你的衣裳污了,可叫三多替你洗了吧!”
陈太医又看了舌头和脖子上的颈动脉的位置,才叹口气说:“蜜斯这病,也不是甚大事。胎里带了不好,偏疼思细致,恐惹大人活力,万事都强忍了。夜不能寐,白日便茶饭不思。如有惊吓,症状更甚。夜间口渴,另有些掉头发,不时想要大哭一场。精气混乱,凡是骨气略变,就要感冒着凉,蜜斯说我讲的是与不是?”
陈太医听到这话,叹了口气道:“这可不好,心机重了。”
林贞脸一红,她烦苦衷多了!从那年听到林俊跟五房薛思妍通|奸,气死人家老公,不满百天就抬进家门起,哪日不要被家里人堵一下?再加上夜夜恶梦,没烦苦衷才有鬼!但是这些都不能说出口,谁家八岁女孩儿晓得这些呀?
林贞忙点头,问:“太医能够让我夜里歇好?”
双福和四喜见林贞笑起来,差点崩溃了!这都是些神马人啊啊啊!亲娘!你赎我归去吧!
四喜麻溜的抱来一个玻璃罐子,捡了一块最大的松子糖递给林贞,林贞接过含了。不一会儿,公然好受些。又对三多道:“拿那本《笑林广记》与我看。”
双福对着听风就是雨的两个小丫头无语凝噎,和四喜手忙脚乱的清算东西腾处所。这厢才把瓶瓶罐罐拢好,九如已经帮林贞换好衣服扶下床来。双福忍不住翻个白眼,这两个死丫头!提及打趣,墙都能上了!
玉娘才不跟两个小丫头扯这个呢,只道:“你们两个奸刁精怪,也不让姐姐踢一回!”
林俊忙道:“但讲无妨,只要你治好小女的病,多少银钱都不要紧。”
林贞笑道:“我们豪门小户,不讲究这个。你也放松些,最多今后我不带她们两个出门子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