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面到此时已是安稳了大半,前头却还是无头苍蝇普通。孟二老爷被生生吓晕,醒来便说不得话。太医一瞧,竟是中风!太夫人听闻,头一跳一跳的痛,带着一行女眷又奔前头,抓着太医尽管问:“救不救的活?”
陈太医干脆抱着马脖子,双福一扬马鞭往承平公府奔去。
陈太医点头道:“方才看了倒不像有,待公子醒了才好做定夺。”
太夫人等人无一人敢动,全部院子覆盖着一片肃杀!
大太太道:“老太太,走了一日,还是先歇歇,媳妇去看看也就罢了。”
那太医拉拉杂杂说了一堆,太夫人半晌才听明白――性命无碍,只是今后不免歪嘴斜眼,恐行动不便。太夫人一日以内人残孙伤,再忍不住泪如雨下。
太夫人点头道:“我如何放得下心?”还是执意要去看孙子。
世人没法,只得奉养着太夫人到孟豫章屋里来。太夫人一手养大的孩子,焉能不疼。看到孟豫章青白的神采,背上一块好皮肉都无,又想起儿子来,两处并作一处,嚎啕大哭:“我的儿啊!我的小四儿啊!你们可摘了的心肝啊!要我如何活,老天你收了我去吧!”
二太太摆布难堪,还是大太太当机立断:“一面是婆婆,一面是儿子。世被骗娘的谁放的下儿子?婆婆那处自有我,你陪着哥儿吧!”大太太也不坏,人家的一根独苗,不让人照看也忒狠心了。一时想起孟二老爷,恨得牙痒痒,虎毒不食子,那禽兽不如的东西!还清算不了你了!不再撺掇着公爷打你一顿,都对不起本日受的惊!
张婶子略呆板些,对林贞道:“姐姐还是避一避吧,还未结婚哩。”
林贞也避开:“太医有本分,我等亦有本分,何故言谢?”
林贞道:“既是我丈夫,有甚好避。我又不做那朝廷表扬纯洁烈妇!”
张婶子也不好再劝,只得住嘴。
陈太医对林贞作了一揖道:“如此,须生替百姓谢蜜斯一谢了。”
救人要紧,陈太医狼狈的爬上马背坐好,双福已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道:“委曲太医低着点头,我要看前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