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豫章笑着谢过,又道:“在屋里闷了,出来逛逛。”

孟豫然见他一副假端庄模样顷刻浑身高低都不利落,扯了扯嘴角道:“你又不出门,又不进屋。大寒天儿的,站在风道上何为?细心冻病了,叫老太太心疼。”

谁料门别传来一阵大笑:“哈哈哈,谁家岳父有这等派头!快快与我引见一番!”

孟豫章当真道:“她真会!岳父说,君子六艺,不学焉敢称儒家弟子?”

孔姥姥拿着荷包,退后一点瞧了一回:“唔,针脚不大好,色儿都雅。你媳妇多大了?如果同你一样的,倒是可贵。”

新年,孟家戏曲赌斗之声不断于耳。孟豫章心中有事,更加烦躁。唯丰年初二时,去外祖家拜年内心略好过些。他的外祖,声明在本朝也不显甚,却有些许脸面――乃六品的翰林侍读孔文德孔耀辉先生,顶顶清贵之职。先前还是举人之时,原想着当个同进士便是祖宗保佑,谁想来一气考到庶吉人,分入翰林院。今后以后家里来往皆鸿儒,谈笑无白丁――除了半子一家!此处又显出孟豫章与林贞的缘分来,皆是外祖家悔青了肠子的结的婚事诞下的孩儿,还偏是独生。只不过孔家要心软些,没赵家那等高慢清傲、沽名钓誉,是以对外孙还算照看。孟豫章也就喜好到外祖家来听听庭训,便是挨两句“若不长进,细心你的腿”的话也好。

想起亲娘,孟豫章一叹,忽后肩叫人一拍:“四弟何为?顶风骚泪对月伤悲?”

孔大妗子扑哧一笑,暗道:可贵不可贵,看与谁比。他家能找出个像样的媳妇儿,还真不轻易。只这话说着了婆家,万不能出口的。忙粉饰道:“我们哥儿好福分。我听闻模样都天上少有的?”

孟豫章仿佛一个好天轰隆打在额上,如许的人也配做御史!?

孟豫章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你道是谁?恰是前日见的看春|宫的‘美髯公’!那日一身破布直裰,还道是个落魄墨客。哪曾想本日一身深衣,端的是道貌岸然!竟是外祖的朋友!

作者有话要说:咳咳,魏文明童鞋很首要……

孟豫然高低扫了他一回,见他身着玉色织金通袖袍子,唇红齿白,好不面子,恰是前日他岳家送来的现裁缝裳。心下非常不岔,凭甚叫他捡了个金元宝!只因当日已与世人一齐调侃过,此时再拿出来嚼舌倒显得极吝啬,强忍了。干脆眼不见心不烦,仗着年长,竟也不号召一声径直扬长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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