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让兄弟们笑话一回了,谁叫我没本领来。”孟豫章含泪道:“老祖宗,你叫我被人看轻一世么?你就准我去国子监读书吧!”

“我的儿,你要甚先生没有?非要去国子监。那边头偌大一个屋子,就一个火盆。平常还须住在里头,你何曾受的起这个苦?她家不过买来的武官,谁看的起?自古钱权买卖,他与钱你与势,谁敢笑话你?你当他把女儿许给你,没仗着我们公府的名头横行乡里么?我活了这么大年龄,甚么没见过。你若不忍,今后好好待他女儿便是。”孟太夫人叹道,“我的儿,你万般皆好,就是心软过了。今后哪能不亏损?”

一语提示了玉娘,晚间就对林俊道:“我不甚懂那琴啊筝啊来,既是姐儿常用的,恐在夫家还要接着用哩。她现在这个原随便买了来,在我们家用着无妨。到京里头,公侯府第,十房八户都住一个院子里,行动就有人看着。叫人看着她弹个不好的琴,脸上欠都雅。你是不知后院的妇人如何攀比哩。我们当然不事事抢先,也不要人看轻了才是。”

林贞笑道:“罢了,反正不靠他们用饭。”嫁谁家不是如许?除非是商户,又没社会职位。公侯府第好歹让自家父母在广宁顺利点,这就够了。反正她家有钱。

秀兰又问:“他送你甚来?字不认得,东西我认得,与我瞧瞧。”

闲言少叙,且说林贞接过函件,一目十行扫完。对秀兰道:“我也不甚懂,只是些闲话并年礼。”

现在见她还是一心替林贞筹划,虽是内宅妇人攀比,也是美意。想着她多年辛苦,本身三十有六,更加感觉有些老夫老妻的意味,更恭敬她三分。内心欢畅,手头更风雅,对玉娘笑道:“我传闻秀兰也喜好,你替贞娘买的时候,也买个与她。女孩儿家有才艺,夫家高看一眼哩。”

林贞唤四喜:“拆了箱子来。”

三多跳出来道:“我们姐夫都考不上,谁考的上?姐姐八字好的很哩,旺夫的!”

林贞笑着点头说好。

谁知过二日,秀兰被接归去,双福才拿出一个小匣子来道:“姐姐,前日姐夫还送了一匣子金饰。表姐在,我不好拿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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