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娘见孟豫章一袭大红罗地织金妆化蟒袍,衬的丰神俊朗,仿佛天上掉下来普通,携动手竟不舍放开,笑道:“我如有这等儿子,立即死了也甘心。”

孟豫章欣喜,呀!竟真是个读书的!不由笑道:“正读‘井蛙不成以语于海者,拘于虚也;夏虫不成以语冰者,笃于时也,。”说着心念一动,摸索道:“伯夷辞之觉得名,仲尼语只觉得博。此其自多也,不似尔向之自多于水乎?”1

一番话说的玉娘又喜好起来,与薛思妍云真儿笑道:“你们且看吧,明日怕半子要来送礼,我领着你们看!”说着,又叮嘱道,“只他们家端方严些,侍妾没有座儿,委曲你们站着吧。”

林贞回道:“不过看书、做针线。”

玉娘道:“你不知有多巧,昨日我方对她乳母说,替我看看人家。恰本日承平公府太夫人在家闷的慌,来寻我们太太说话。一眼就看中了姐儿。又是她乳母亲姐姐的儿子,算来也是表兄妹,竟是亲上加亲。哥儿生的白白净净,大大的眼睛,哎哟,可招人哩!我也爱上了,当时还想,谁家得了做半子哩。谁知竟与我做半子!你说可巧不成巧?”

作者有话要说:1朝菌不知晦朔,蟪蛄不知春秋――凌晨建议来的菌子不晓得甚么叫一天(朝发夕死,生命只要一天);蟪蛄(虫的名字)不晓得甚么叫一年(春生秋死)

玉娘叹道:“你到底有甚不乐意,说出来妈妈听听,你不说我哪晓得?”

孟二太太道:“女孩儿家在闺中都是如许,我当初也哭来着。”

杨四奶奶道:“哪个不哭,出嫁时另有一场哩。”

玉娘捂嘴笑道:“别提她,她躲羞哩。昨晚返来好一阵哭,说都城太热,不要住,要回广宁。”

孟豫章知她听懂了,也笑道:“还望姐姐口下超生。”

林贞想了想道:“不拘甚么,不要果子茶。”

林贞放松了很多,拿《秋水》来逗女孩儿的人,也算奇葩。时下女子能识得《列女传》就算不错了,这等晦涩难懂之书,便是男人爱读的都未几。也是林贞上一世讲义里有《清闲游》,连带着猎奇读了《秋水》,这一世方寻出来解闷。儒产业道,道家只好去平静有为了。既清净,想来不会过量与沉迷世俗。固然无甚大出息,却也不至于坏了。以她的陪嫁,只要丈夫不过于离谱,想来不难过。心下一松,色彩也都雅了很多。笑语盈盈的与之说些故典别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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