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庆泽非常敬业,竟过家门而不入,撒腿就往林俊家里跑。一见面,见林俊表情甚好,便哭丧着脸道:“好哥哥,这回可得救我命来!”

周庆泽此人,之前也是好人家的儿子。老爹活着时,另有几亩田土,日子过的不好不坏,还不足钱送他上了几年学,认了几箩筐白字。可惜自古那个无一死?死便死吧,临死总要病上一病。哪个活人想等死?不得已,卖田卖土治病,终是无果。偏世人又好做个脸,若白事做不好,那真是千夫所指,也不管那家人是否有妻小要赡养,且唾沫横飞的骂一场再说。

且说面前,于家老两口儿,因听了大姐儿的话,又贪念赵家的名声和林家的财帛,一时痰迷了心窍,落的人财两失。

周庆泽没好气的道:“走吧,老贼囚,你不怕丢脸我还怕夭寿哩!”

于二姐方才哭出声来,却也不敢猖獗,压抑着声音一点点抽泣着。到此时,便是一贯仁善的她也不由谩骂:大姐!我的好大姐!你死的倒洁净,倒叫我们一家长幼都与你陪葬!你放心,我若活着,日日在菩萨面前上柱香,求菩萨保佑你下十八层天国!叫阴曹地府抽筋扒皮,今后也投生在行院里,世世叫人欺!!!!!

都在一个城里住着,于老爹便是起先不大抵味,现在也有人奉告他晓得周庆泽是哪号货品。光讨情无用,光给钱倒是有效,但于家没钱。只得拿出诚意,且跪且求。

于老爹方才欢天喜地的走了。

公然,林俊嘲笑:“我要二姐何为?做老婆没得汲引了她,做奴婢叫人传闻了倒要被人参,雇了么她家反咬我一口、说甚奸|淫良家妇女,我没处说理去!要送来,行,弄成贱籍了,我便买来家里使唤。不然,休来烦我,便是你我也要着恼!此事也是看你的份上!”

林俊一挑眉:“如何救?”

“于老头儿在我家长跪不起,我进不得家门,老婆也叫堵得出不来。娃娃们饿的哭,好哥哥,你知我听不得我家崽儿吊嗓子。救我一救罢!”

“兄弟夙来诚恳,怎敢跟哥绕弯子?便是绕了,叫哥看破,比诚恳交代还丢脸。哥这回就行行好吧!”周庆泽此人,别个肠子九道弯儿,他少说也有十八道。自古求人办事,从无如许开门见山的。莫说是上赶着认的结拜兄弟,不过白叫一声哥哥兄弟,便是远亲的哥两儿,一个落魄的靠着发财的度日,也不好刺啦啦的张嘴就叫人“行好”。本日如此做派,乃知林俊深恨于家,现在又自恃身份,不好说出口来。周庆泽这是递梯子台阶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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