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厢已鉴定,那厢于家都快一家齐吊颈了。朝晨起来,总寻不见女儿,只当她不利落出去逛逛。哪知有人报自家女儿在林家门口吊死了!于老爹惊的话都说不出来,屎尿并做一处,流的满屋皆是。于妈妈拍着腿在大门口嚎:“我做了甚么孽哟!养了这么个孽障!谁家不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?她偏不听,还到老爷家去肇事!这是要逼死我等一家长幼啊!啊啊!我薄命的二姐啊、薄命的大哥啊!你们没投的好胎,叫跟那扫把星做姊妹,没活路啊!”
林俊忙从袖里拿出礼单递上,自古求人办事便要花点财帛。闹出性命,不拘有理还是在理,想要揭过此页,少不得出点血。待风头过后……林俊暗自嘲笑:再弄死他家命根!
于家哥儿还待实际,忽杀出一行官兵来。二话不说,将于家四口十足锁拿归案。
有功德者道:“不如把你家二姐送与林老爷,有条活路也未可知。”
二姐儿吓的一抖,满脸要求的哭道:“妈妈,不要……”.
陈批示使一脸怜悯,调戏一二良家妇女,本不是大事。谁料竟有这等纯洁节女,若两人不对于,少不得问朝廷请封个牌坊,光宗耀祖福泽相邻。不过大师都是杨都督之亲,当同心合力。便用心怒道:“刁民可爱!林千户不必着慌,本官忝为广宁父母,必还君一个公道!”
好天轰隆!于家二老只得一根独苗,顷刻便感觉天都塌了!于老爹死命叩首:“老爷开恩!老爷开恩!此系小民一人所为,小民愿长流,老爷放过我家小子吧!”
本来陈批示使最好南风,此人比林俊还坏十倍,手腕也更高。不经他眼还罢,经了她的眼,岂肯放过?不把你弄走,怎底好改头换面圈在后院?便装着个铁面忘我的模样,高喝一声:“退堂!”
作者有话要说:刁民无外乎如是了。欺善怕恶罢了。
于妈妈道:“我二老面前就这一个,送了,我靠甚么度日?”
那人顿脚道:“你端的榆木脑袋!林家是甚么人家?拔根寒毛出来,与你二老吃一辈子哩!只看人家要不要吧!”
以及,贿赂的百米五十担是行话,换算成银子的。单位我不是记得很清楚了= =||咳咳,不要在乎这些细节,实在健忘在那里看到的了ORZ
是以,陈批示使也不问卖妾还是买婢,只当于家大姐做逃奴算。本朝规定,逃奴打死非论!于家确有逃窜经历,街坊都亲见的!便是知他官官相护,也说不出甚来。于家父母,清楚卖了女儿,又逃了。一个拐带罪名少不了。陈批示使立着眼睛一拍惊堂木,正欲讯断,忽见于家哥儿生的唇红齿白,心下一痒,硬生生转了话头,喝道:“大胆刁民!以长女欺骗朝廷命官在前,凭尸欺诈在后!原要判你一百大板并长流。念你大哥,本朝有白叟减免之法,板子省了吧,只叫你儿子替你长流尽孝便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