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娘悄悄拍了春花一下,没好气的说:“倒是晒得乌漆墨黑,没人要,就把你跟着姐姐嫁到女真去。”
林贞道:“反正隔了三层纱,外头也看不见。”说着忙把最内一层布帘子拉上,一面拿出衣裳一面道,“我还是穿戴好吧,离京越近,路上的行人越多。万一咱家人掀前头帘子,有人眼错见了,可如何好?”
林贞扭头看了看前面整整两马车的东西,暗叹:三节两寿公然是贿赂回礼的最好时候!
“是。”
玉娘听到林俊开口方罢了。
林贞就是随口说说,她不急着升学测验,学多学少都无所谓,只是没得学上,在家里略无聊。听到林俊的解释,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。
“耶?娘又谈笑,”春花咯咯笑道,“朝廷再四不准通婚。再说娘可舍得姐姐?女真男人打老婆哩。”
林贞鼓掌笑道:“这个好,比踢球好玩。”
林贞点头道:“大伙儿都没事,偏我有事,可见还是身材不好。每日要多骑马踢球才行。”
“反正不打娘罢!”春花一面说,一面暗自嘲笑:那帮淫|妇,打死也该!
“四子三女,皆立室立业了。这些你很不消管,到那日只跟着你妈妈去叩首便是。我们不是当官人家,正日子之前都去不得。早也要初十去了。”
实在无聊,林贞又问:“干爷爷的孩子多么?”
林俊笑道:“京里都不算热,往南更难受。我听人说两广地区才热的人恨不得退掉一层皮去。我们广宁的百姓夏天舒爽,夏季可不好过。”
春花笑道:“干脆连射箭一并学了,好跟女真女人们一齐打猎去。”
一句话逗的玉娘笑起来,捏着她的脸颊道:“小甜嘴儿,更加拿我高兴了。”
只是在马车上的日子,一天两天还当新奇,三四天以后尽剩下无聊了。虽说沿途各有各的风景微风俗,可行车的路上也不总有热烈看。气候又越来越热,没几日林贞就蔫了。玉娘也有些蔫,又不好竟日睡觉,以免夜间走了困更难受。又因是特地去给乳母拜寿,林俊一个小妾没带,玉娘表情甚好,但是常日里嫌她们碍眼,此时却又感觉人少闷了些,只好轮番着喊着仆妇上来闲话。
林俊也道:“反正我们走的慢,骑个母马无妨,我带着她呢。”
“大礼品且看哪天到吧,你妈妈身上还须很多多带几个镯儿簪儿的,好预备赏人。”
只听林俊道:“小女嫌热,叫放点打了水的稻草,公然风凉很多。女眷的车子,还望兄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