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娘道:“哪敢跟夫人们比肩,没得冲撞了她们。我不要鬏髻,只要成套的头面吧。打一个攒金丝凤、一套金钿琼花、一套镶宝石梅花金簪、再一套金镶玉荷叶田田吧。”

双福和四喜戳在一旁快崩溃了!哪有当爹的弄个妓|女返来教蜜斯的!另有谁家爹妈发言,院里来院里去的?哦,当爹的奉告闺女,你不会跟妓|女一样唱曲儿,男人就不爱,就要去睡小老婆?啊啊啊,甚么破家教啊!大姐儿将来是要去做正妻的好么?正妻跟妓|女,呃……泪流满面!

“你妇人见地!”林俊撇嘴道:“我晓得有些人家,万事都不让女孩儿听到,也是扯谎。女孩儿在家通不懂事,莫非叫她在夫家跌跟头不成?”扭头对林贞道:“别信那些假端庄的家训庭训的,听爹爹的没错。你若感觉不美意义,只别说出来就是,内心却得明白。哪个男人不爱才情?你没有,他寻别人去,空看着人家生儿子挤兑你不成?”

林贞只好把金锭子放到玉娘手里,道:“爹爹不带我,妈妈带我去吧。”

林俊笑道:“我有活动1,你偏叫我带她。金银铺又不远,你娘母子坐上小轿,一盏茶工夫就到。我一个大男人,会选甚么金银家伙?”

“又不叫你选。”

玉娘推了推林贞,道:“跟你爹爹一齐去,叫他买包子与你吃。顺脚到金银铺捡些头面来,你不好戴整套,单买散的也使得。再有也要穿耳洞了,先去定了耳坠子再说。”

林俊踌躇:“只怕累着。”

葛大娘一面听一面写,又问林贞:“林蜜斯想要甚么?”

林俊点头表示体味,又问:“是学琴还是琵琶?女儿家学琴,怕闷着些。”

林贞回道:“我也不懂,爹爹看着来吧。只教誊写字的,不跟他们哥儿一样,我又不必学宦路过济,写一手能见人的字罢了。”

话说玉娘要打金饰,也是有说头的。既然决定了六月里上京,天然需得拾掇拾掇。精美的金饰衣裳,那是一日两日能得的?再说又不是吃了酒便走,少不得留三五日,又要在京里歇两天。大号衣没有五六套,如何见人?四两金子很多了,如果打去京里的头面却不大够使。也罢,到了地头选好了,再让店家来勾账便是,谁耐烦带那多钱在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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