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……拜见太子妃娘娘……”

“闻溪女人,太子妃娘娘有旨,请女人移步,事关皇室子嗣,还请女人莫要怠慢!”

阿黎捂着胸口,浑身颤抖,哭嚎着爬起来往同心堂跑去。雪虽下得不大,可越是这般,地上越是湿滑,阿黎不知摔了几跤,一身狼狈地扑倒在曹嬷嬷脚边。

梅湘凌就是晓得闻溪的软肋,蹙起了黛眉,用心幽幽道,“白叟家不轻易,本宫也不会扣着人不放,只是太子殿下太在乎本宫的伤,万一规复得不好,瘸了,这薛神医和他的小药童的性命就……”

阿黎被木槿拦住,跳着脚哭喊道,“你们停止!女人方才滑胎,身子不能受凉!你们把人放开呀!”

木槿向来不会等闲就被打发了,嘲笑道,“啧啧……一个主子,还真拿上乔了?莫说怀着孩子的时候,她就是个没驰名分的贱婢,现在这胎没坐住,那就更算不得甚么了。我们娘娘已经很客气地让我等来请人了,别不识汲引!”

连鞋子都未穿,只着里衣,闻溪就被架着去了镇远侯府。

木槿打了油纸伞出来,不依不饶地挑刺道,“哎呀,闻溪女人这可不成,你这哈出的气怕是要污了雪水的纯洁,还不快把碗举过甚顶!”

听到梅湘凌提薛老,闻溪眼中忽地亮了亮,她只剩下气音,微小说道,“师父夙来对病患经心,娘娘的伤势应是稳住了,且师父的药斋离此处也不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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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~还是本宫小瞧了闻溪女人。没想到,女人这般好福分,竟能怀上殷将军的骨肉……”

太子妃梅湘凌坐在上位,身上盖着绒被,中间烧着炭盆,一只腿翘搭在一个铺了软垫的椅墩上,半眯着眼,好一会儿才慵懒地抬脸。

赵寅礼就快把肺咳出来了,太子人前夙来仁善,怎能看着他这般辛苦,想着或许是殷煜珩美意提了一嘴,更不好独占那神医,这要传到庆帝耳朵里,八成也会被拿来讲事儿。

梅湘凌眼尾一抹对劲化开,让木槿拿了个瓷碗交给闻溪。

暗淡的天空甚是无情,雪下得又慢又轻,闻溪一手抱碗,一手艰巨地向院子里爬,她红色的里衣沾满了空中泥泞的雪水,湿冷地黏在身上,北风一吹就透辟心骨。

女子属阴,刚落了胎的闻溪天然就是那至阴之人,河水上冻的天,梅湘凌让她就如许去给她接雪,这和要她命又有何辨别。

“本宫也是方才得知,给本宫看腿伤的薛神医是你师父,想去你身边照看,才急着请辞,这是不肯服侍本宫了呀……”

殷太君缓缓睁眼,眼眶已是通红一片,“按理,不该见死不救,可老身是外命妇,太子妃是主子,为了她沐闻溪,不能把全部将军府搭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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