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玄惊道:“卖掉聆月舫?这就是你要和我谈的买卖?”

正在吴若棠深思间,一缕清雅悠远的筝声响起。吴若棠昂首望去,却见卸去盛饰,换过一身鹅黄素衣的淡月正端坐在古筝前,纤纤素手灵动地盘弄着琴弦,盈盈含笑地望着本身。

温玄望着吴若棠闪烁着聪明光芒的眼神,心中竟然毫无出处地一阵颤抖。这小我,他真的只是一个混迹青楼的皮条客吗?

吴若棠哈哈一笑,道:“正所谓‘南船北马’,贵府既然有了‘南船’之利,为何恰好要放过‘北马’?”

吴若棠点头道:“对于我来讲,淡月的毕生幸运才是最首要的。”

“真……真的仿佛灵儿啊,她的笑容。”吴若棠痴痴地望着淡月唇边那一抹酒涡含笑,心中却闪现出楚灵的身影。淡月本身固然是一个可贵一见的美女,可和楚灵绝世的面貌比较起来,却要略逊一筹。但是,当吴若棠第一次在江陵城的天香楼见到淡月时,被她酷似楚灵的神态举止所震惊,几近没有颠末半点踌躇,便破钞三万两巨资替淡月赎身。

温玄大喜之下,不由抱拳对吴若棠一揖,口中连声道:“林兄一语惊醒小弟,令小弟受益匪浅,如有所求,小弟定当竭尽尽力以图酬谢。”

温玄细心望着吴若棠削瘦的脸庞,不由疑道:“淡月女人是林兄的mm?”

吴若棠咳嗽一声,用不容置疑的果断眼神回望着温玄,道:“舍妹长得像家母,而鄙人却像家父,以是我们两人的面孔上有一点点差异。不过,淡月的的确确是我的亲妹子,这一点是无庸思疑的。”

提及玩诡计耍手腕,两个本身也不是蒙彩衣的敌手,而蒙彩衣身后又有人力物力援助,本身却仅仅依托本身一小我的力量。这场气力相差极其差异的较量,几近还没有开端,本身便已经输了一大半。本身独一的上风是蒙彩衣并不晓得本身会在暗中搞鬼,粉碎她的打算。或许仰仗这一点,另有万分之一的机遇和她周旋……

吴若棠摇了点头,浅笑着回身回到矮几前坐下,重新给本身和温玄的酒杯斟满酒,方缓缓说道:“温二公子此言差矣。我要的不是公子对我的酬谢,而是但愿能和公子做一笔买卖。”

吴若棠持续道:“襄阳是大江南北最首要的交通纽带,令尊在这里设立船埠运营水路运输,可说是极具计谋目光。但是,依我的意义,如果在船埠北侧一带设立一处马车行,专营陆路运输……”

温玄心中一震。本身之以是令父亲不喜,就是因为本身在家属买卖上毫无建立,没法如大哥那样成为父亲买卖场上的好帮手。如果,面前这个拉皮条的能够帮忙本身在贸易上有所作为,突破本身在父亲眼中一贯来“游手好闲”的形象,那么与大哥争夺家主之位的担当权无疑会大有胜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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