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滢道:“这类词翰,估计她本身也写不出来,不知是何人代拟。”

她带着蕙罗不经传禀便直闯太后寝殿,发明孟冲真、王皇后、郑滢及赵佶都在,先目光灼灼地环顾众女子一圈,迫得她们侧首避开,才跪下,对太后道:“臣妾听闻宫中传言,说臣僚曾有章疏,意指故越王并非妾亲生。漫衍谎言者用心险恶,且累及先帝,妾寝食难安,是以来请太后为妾正名,还妾公道。妾身处宫禁,怀胎十月,无日不在太后目下,如何做得假?且生越王时,太后、太妃两宫曾亲临抚视,浩繁嫔御、执事在旁,当日景象,太后天然明白,何人又能得入宫禁,助我杀母取子伏望皇太后降下议及此事的臣僚章疏,连同漫衍流言的宫人,一起付有司明行鞫问。若流言为实,妾甘领罪恶;若系虚妄,恳请皇太后严行惩戒,以免今后有人效仿,再三诽谤,乃至玷辱先帝清誉,使之传播万世。”

蕙罗欠身道:“皆因我是娘子派去的人。”

刘清菁遂向太后再拜请罪。太后挥挥手背:“罢了,你且归去闭门深思几日,今后别再如许冒莽撞失地说话做事,惹人非议。”

蕙罗展开看,见是元符皇后上皇太后表,所写内容大抵与她昨日所述不异,是辩白传言之事,但文从字顺,颇见文采,有理有据,又比元符言语更有层次。

“这不是身为浑家的职责么?”蕙罗顿了顿,又道,“宫中统统人,不都该服从于君王么?娘子将平生奉养官家,必然比奴家更明白这个事理。”

蕙罗道:“我未曾说过甚么。娘娘行端影正,别人天然无可指责。”

蕙罗道:“她狐疑我也听信传言,以是拉我去听她的辩白罢。”

蕙罗道:“官家曾赠过元符皇后一幅画,请她点评,但她并无回应。而后再无其他来往。”

太后一时无语。刘清菁转视孟冲真嘲笑,再对太后道:“妾曾于绍圣年间,见元祐皇后因所用尼姑画符等事被先帝差官制勘,御史录验,备载案牍,是以迁徙道宫,众所共知,能怨何人?现在或有新进之人不究事理,不满妾遭受先帝,欲报前朝之怨,传出这等谎言,以泄私愤。妾自是明净,但众口铄金,也不得不惧。以是祈求皇太后特降睿旨,检取元祐皇后当年公案,再付有司勘查。若妾稍有干与案情,令元祐皇后蒙冤,妾不敢再居后位。伏望皇太后怜悯先帝至孝至仁,照鉴妾之负冤无告,彻查此事,将成果明示中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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