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若云吞了下口水:“我,我如果说我晓得的也未几,你信吗?”
“我们在丰州的时候,有粮草是从大周运过来的。”
“抓紧清算一下,半个时候后开赴。”
话音落下,她也没等玉春回话就走了出去,被外头寒凉的风一吹,身上的温度才散了几分,她抬头叹了口气,抬脚朝唐停的营帐走去。
殷稷咳了一声:“出去吧。”
“不去看看?”
殷稷掐着眉心的手一顿,这话算是印证了他的一个猜想,但睁眼的时候,他却涓滴没露:“你想了半天就想起来这个?”
“付女人,喝茶。”
换句话说,她说得这些并无用处。
谢蕴接过东西出了门,遥遥看向了龙撵。
井若云的伤势不好随便挪动,便将她安设在了唐停那边,谢蕴本觉得人这会儿能够还没醒,可帘子一撩开竟然没瞧见人。
“不一样,再说了,”殷稷拉长了调子,“这是你在求我,不成以还价还价。”
本就找人找到深夜,再加上这一闹腾,等回到龙帐的时候,天涯已经泛白了。
殷稷揉了下额角,一宿没睡他多少有些怠倦,眼神也懒懒惰散的,几近连睁眼都不肯意,可即便如此也仍旧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得人不敢喘气。
谢蕴心口一提,殷稷要见井若云?
也不晓得唐停是没听懂还是对这些并不感兴趣,没再诘问,只递给她一个布袋子,让她帮着收草药。
她愣了愣才喊人:“井女人呢?”
可营帐里头却还点着灯,殷稷只瞧了一眼就喜上眉梢:“她在等我。”
她有些不放心,可殷稷应了她不会对井若云如何,她应当信赖他。
殷稷嫌弃地抬了动手:“出去吧。”
但两人的话还是清楚地传了出来。
玉春被问得一懵,甚么叫不该看的书?
他全然忘了刚才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,抬脚就进了营帐,未几时玉春就闻声他决计抬高的声音传出来:“这么睡轻易着凉,我们去床上。”
井若云一缩脖子,赶紧将本身是如何被齐王选中,又是如何进京的过程说了出来,此中还带了几个官员的名字,只是这些人早在出征之前就已经魂归西天了。
她在殷稷脸上看出了不对劲,绞尽脑汁去想旁的,在殷稷耐烦几近耗尽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一茬。
谢蕴接过茶盏,忍不住看了他一眼:“皇上这些年有没有看甚么不该看的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