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找人找到深夜，再加上这一闹腾，等回到龙帐的时候，天涯已经泛白了。
井若云一缩脖子，赶紧将本身是如何被齐王选中，又是如何进京的过程说了出来，此中还带了几个官员的名字，只是这些人早在出征之前就已经魂归西天了。
“不一样，再说了，”殷稷拉长了调子，“这是你在求我，不成以还价还价。”
也不晓得唐停是没听懂还是对这些并不感兴趣，没再诘问，只递给她一个布袋子，让她帮着收草药。
谢蕴看了眼军医们斑白的头发，又扫了眼亭亭玉立的唐停，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，却只是摇了下头：“不了，我如果去了，她的处境怕是要更糟糕些。”
殷稷嫌弃地抬了动手：“出去吧。”
“付女人，喝茶。”
见他一脸懵懂，谢蕴也有些开不了口解释，只能摆摆手岔开了这个话题：“我去看看井女人，东西都收了吧，我没有要用的了。”
殷稷眼都没睁：“朕让你说，没让你问。”
玉春自帘子裂缝中往里头看了一眼，就见谢蕴神采涨红，当即后退了一步，很见机地没有出来。
“抓紧清算一下，半个时候后开赴。”
谢蕴接过茶盏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：“皇上这些年有没有看甚么不该看的书？”
换句话说，她说得这些并无用处。
他全然忘了刚才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，抬脚就进了营帐，未几时玉春就闻声他决计抬高的声音传出来：“这么睡轻易着凉，我们去床上。”
可营帐里头却还点着灯，殷稷只瞧了一眼就喜上眉梢：“她在等我。”
谢蕴接过东西出了门，遥遥看向了龙撵。
她有些不放心，可殷稷应了她不会对井若云如何，她应当信赖他。
唐停撩开帘子出去，手里拿着草药，刚要将东西收起来外头就冲出去几个军医，七手八脚地将她的活给抢了畴昔：“这类粗活如何能让师父您白叟家来呢？我们做，我们做。”
“我们在丰州的时候，有粮草是从大周运过来的。”
玉春没听懂，只知伸谢蕴再没了言语，他又等了等才摸索着开口：“皇上，付女人，主子送热水出去了？”
殷稷咳了一声：“出去吧。”
玉春不敢多听，赶紧退下去提了热水，等再返来的时候谢蕴已经醒了，两人正在说话，之前活力的是殷稷，现在咬牙切齿的却换成了谢蕴。
两人已经分开了，谢蕴拿了本书在看，殷稷也顺手拿起了折子，可折子是空缺的，书也是反着的，一看就是内心有鬼，可两人的神情却截然分歧，前者咬牙切齿，后者志对劲满，看来这一茬是天子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