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峙不肯上来,谢蕴也不好勉强,只能垂眼去看,目光在两个胭脂中间游移,那胭脂一深一浅,等她将目光落在深色上时,井若云的神情顿时紧绷起来,她内心一笑:“我瞧着淡色的都雅。”
“不消不消。”
祁砚沉默半晌竟然也催马跟了上去,谢蕴看着他的背影,眉梢挑了一下,和钟青对视一眼后,不约而同的笑起来。
井若云眼底闪着懵懂,明显没听懂:“你又没对不起我,为甚么要给我交代?”
殷稷紧了紧衣裳就要上马,蔡添喜却有些不放心:“皇上,这北地极冷,才十月气候水都要结冰了,您还是再穿一些吧。”
他抬手戴上,不自发看了眼祁砚,此行除却随驾的保护外,只要他们四人,眼下三个都戴着护膝,独一一个没有的便非常显眼起来。
“那你等我返来。”
祁砚躬身应下,张刺史面露冲动,先前忐忑的态度顿时殷勤起来,虽说是池沼,可也是皇家地盘,如果天子不松口,他就是有再多设法也不得实施。
“是,臣必当极力。”
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,祁砚不自发抓紧了缰绳,抬眼看了井若云的马车一眼,见并没有人过来眼底闪过一丝绝望,却很快就压了下去。
“付女人,刚才祁大人说早晨返来有话要和我说,要我晚一些睡,你说他是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