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稷紧了紧衣裳就要上马，蔡添喜却有些不放心：“皇上，这北地极冷，才十月气候水都要结冰了，您还是再穿一些吧。”
他拍了拍膝盖：“臣出门前也给戴上了。”
两人说得正努力，钟青的副姑息来了，也递了一副护膝过来，他嘿嘿笑了一声：“臣固然没有家眷，可副将也甚是体贴啊。”
见她如此欢畅，谢蕴也暴露了几分笑意：“也许会如你所愿，祁大人如果能及时觉悟，我也算是对你有了个交代。”
“臣就不消了。”
“啰嗦，这点寒气朕还能受不住？”
谢蕴点头发笑：“去奉告井女人一声，明天的书不消背了，让她好好筹办吧。”
“来人。”
谢蕴却没解释，她不会当众承认本身是阿谁死而复活的人，更不好奉告井若云，她不管是被当作替人，还是以后入宫，遇蛇，另有现在冒着酷寒的北上，都是因为她，哪怕她是被迫接管的，始作俑者是祁砚，这份任务也推委不掉。
井若云眼底闪着懵懂，明显没听懂：“你又没对不起我，为甚么要给我交代？”
玉春赶紧应了一声：“付女人，主子在。”
说是骑马玩耍，实在是殷稷先前接到过这盐都城刺史的折子，他说这周遭多池沼，大有可为之处，想要略加变通为民所用，殷稷虽说不能亲身督办，倒也想沿路看看能不能行得通。
井若云赶紧点点头，她明显很欢畅，隔着銮驾谢蕴都闻声了她背书的声音，只是交来回回都是一句，一下午了都没再读出第二句来。
她不敢往太好了想，却又节制不住本身，在这一片忐忑里，天气敏捷暗下来，外头也传来了马蹄声，祁砚返来了。
“风有些冷，回马车上去吧。”
“无妨。”
殷稷不甚痛快地开口，腿一抬就将钟青骑着的马镫远了一些，钟青不敢言语，谢蕴倒是哭笑不得：“是我请他帮了个忙，现在看着服从似是还不错，等你返来我再和你细说。”
蔡添喜很有些一言难尽，看了天子一眼撇开了头，他提示就是啰嗦，人家谢女人开口就是细心。
他抬手戴上，不自发看了眼祁砚，此行除却随驾的保护外，只要他们四人，眼下三个都戴着护膝，独一一个没有的便非常显眼起来。
当着那么多人的面，谢蕴先是见了礼才开口，殷稷下认识想上马，却被谢蕴抓住了小腿：“就这么戴吧。”
她对峙不肯上来，谢蕴也不好勉强，只能垂眼去看，目光在两个胭脂中间游移，那胭脂一深一浅，等她将目光落在深色上时，井若云的神情顿时紧绷起来，她内心一笑：“我瞧着淡色的都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