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不说话,只是躺在地上笑,时不时还抽搐一下,车夫上前就要摈除,祁砚却看出来他景象不对:“别动粗,扶我下去看看,此人怕不是有甚么恶疾。”
祁砚几乎撞到头,扶着车窗探出头来:“如何回事?”
祁砚冷冷一哂,满脸都是不屑,那暗吏也没有再多言,回身往前走了。
“你当本官是甚么人?”
放……鹞子?
可此次祁砚却只是看了对方一眼神采就变了:“靖安侯?”
他公然有些疯了,话说得不清不楚,行动间也忘了本身是个妙手,只会仰仗本能横冲直撞,很快就被暗吏钳制住强行带走了。
“小人另有一言……”
“小人不过是一个被赋税徭役逼得无路可走的不幸人罢了。”
他抬手指了指天空,脸上暴露害怕来,“腐败司神出鬼没,小人实在是不敢传与第三人耳啊。”
祁砚内心一哂,可存着万一的设法,还是开了口:“让他过来。”
对方感喟一声,倒是滴水不漏,“大人尽管放心,小人并无他意,只是见大人是朝中独一肯为百姓发声之人,这才找上门来,求的是一条活路。”
车夫赶紧来帮手,倒是刚将人架起来,一队腐败司的暗吏就追了过来:“不劳烦祁大人了,我们就是来接陈侯回家的。”
他一起跟着陈安往前,前面架着陈安的暗吏转头看了他一眼:“祁大人,这里可不是甚么好处所,你出去会悔怨的。”
祁砚冷冷看了一眼拦路的暗吏,抬手就将他推开大步走了出来,其他人还想去拦,却被那暗吏一个眼神止住了,任由祁砚进了院子。
他大步朝前去了,车夫不得不跟了上来,一起走得战战兢兢,幸亏并无事产生,只是在祁砚要进楚宅的时候被暗吏拦住了。
对方赶紧靠近,却又看了眼车夫:“还请这位走远一些。”
他说得声泪俱下,祁砚固然气愤火滔天,却到底心生怜悯:“你记着,此等谋逆之言再不成提,本日本官只当是没见过你,你走吧。”
他叮咛车夫,那人眼底闪过暗光,满口感激地走到了车厢旁:“多谢大人体恤……”
祁砚蹙眉问道,陈安却并不言语,只是仰着头笑得古怪,看起来竟有些疯疯颠癫的,祁砚有些不安,这陈安但是疆场高低来能将,前阵子还构造了刺杀,这才多久,如何就会疯了呢?
他闭眼定了定神,对腐败司更加深恶痛绝,人死了还要吊在这里。
祁砚早就传闻过腐败司有种酷刑叫放鹞子,却从未见地过,本来是如许,这就是放鹞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