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游移，声音也不高，可殷稷还是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，神采都变了。
“谢蕴这么说的？”
“我刚才开门的时候她仿佛说话了。”
“让谁等死？”
“谢蕴你记着了，朕不是要去见你，是无聊才到处逛逛，不谨慎走到你那边去的，你最好给朕见好就收，如果还敢不知好歹……”
“明天蔡公公过来，可真是吓了我一跳，我还觉得皇上对她心软了呢。还好来了也是白来，皇上不止没理她，还让她饿两天长长记性，我看明天她就差未几了，到时候我们就没事了吧？”
闻声那较着的落栓的动静，殷稷这才松了口气，他把这小子忘了，还好他不是多嘴的人。
“你们刚才说，让谁等死？”
殷稷的神采完整沉了下去。
天子就是天子，这类压迫感，是钟白和廖扶伤完整比不上的，他嘴一秃噜几乎说了实话，幸亏及时回神，转了话头。
钥匙在矮个子手里，他赶紧爬起来去开门，冷不丁撞到了身边的食盒，盖子滑落下去，暴露了里头动都没动过的饭菜来。
“就是……差未几了吧？该把食盒提出来了吧？”
“她还说，皇上必然会来，她要我们禀告您，说她身材孱羸已经欢愉不了了，想借此勒迫您让步，我们不敢欺君，才会被谢蕴姑姑叱骂……”
兄弟二人却被吓得一颤抖，这里鲜少有人来，普通就是钟白和廖扶伤，那两人对他们都非常和蔼，他们便经常偷懒，归正就算被撞见他们也不会说甚么。
“一小我，”殷稷再次急吼吼地开口，眼神都警戒了起来，仿佛恐怕他发觉到不对劲，一开口就是欲盖弥彰，“朕把人撵下去就是想一小我逛逛，你归去吧。”
可毕竟是自欺欺人，他不免心虚，脚步不自发放轻，腰身也微微弓起，如何看如何像是在做贼。
两人仓猝点头，高个子心慌不已，可又不敢就这么放天子出来，万一天子瞥见谢蕴半死不活的模样真的心软了，那他们兄弟二人如何办？
殷稷一靠近就闻声了这句话，下认识开口扣问。
糟糕的预感涌上心头，两人哆颤抖嗦地跪倒在地：“参，拜见皇上。”
“她说，说……”高个子猛地一叩首，“小人实在是不敢开口。”
他理了理衣裳，抬脚出了门，一起上歇了几次才下到谢蕴地点的船舱，长长的走廊映入视线，他深吸一口气才走了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