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里头那位……小人是说，如果里头那位出了事，我们也难辞其咎，要等死了。”
他握了一下拳，将指节握得咔吧作响，仿佛这行动已经吓得谢蕴瑟瑟颤栗了，这才出了口气似的哼了一声，抬脚往门口去。
殷稷眼底闪过肝火：“朕恕你无罪，说。”
两人纷繁叩首：“小人不敢欺君，句句失实！”
“臣……”
“你们刚才说，让谁等死？”
殷稷一靠近就闻声了这句话，下认识开口扣问。
“她说，说……”高个子猛地一叩首，“小人实在是不敢开口。”
“明天蔡公公过来，可真是吓了我一跳，我还觉得皇上对她心软了呢。还好来了也是白来，皇上不止没理她，还让她饿两天长长记性，我看明天她就差未几了，到时候我们就没事了吧？”
殷稷眼神黑沉：“她一口没吃？”
钥匙在矮个子手里，他赶紧爬起来去开门，冷不丁撞到了身边的食盒，盖子滑落下去，暴露了里头动都没动过的饭菜来。
可毕竟是自欺欺人，他不免心虚，脚步不自发放轻，腰身也微微弓起，如何看如何像是在做贼。
而走廊绝顶，矮个子禁军正将食盒从门缝里塞进了谢蕴的房间，收回击的时候他忍不住和高个子念叨——
兄弟二人却被吓得一颤抖，这里鲜少有人来，普通就是钟白和廖扶伤，那两人对他们都非常和蔼，他们便经常偷懒，归正就算被撞见他们也不会说甚么。
他说得游移，声音也不高，可殷稷还是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，神采都变了。
“在告饶吧，”高个子面露不屑，“早干吗去了？现在晚了，让她等死吧。”
糟糕的预感涌上心头，两人哆颤抖嗦地跪倒在地：“参，拜见皇上。”
闻声那较着的落栓的动静，殷稷这才松了口气，他把这小子忘了，还好他不是多嘴的人。
殷稷眯起眼睛：“还说了甚么？”
薛京默了一下，可长久的踌躇过后他还是甚么都没说，只退回了耳房还体贴肠将门插上了。
“谢蕴你记着了，朕不是要去见你，是无聊才到处逛逛，不谨慎走到你那边去的，你最好给朕见好就收，如果还敢不知好歹……”
他不是让人都下去了吗？如何还留了一个？
“让谁等死？”
高个禁军眼底闪过厉色，眼下他们和谢蕴不能共存，那就只能他们活，她死了。
殷稷的神采完整沉了下去。
“我刚才开门的时候她仿佛说话了。”
一小我逛逛，需求把宫人撵出龙居？
薛京闻声脚步声翻开耳房门看了一眼，却一昂首就瞧见了他这副模样，顿时一愣：“皇上，您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