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前面的殷稷却没进门就停下了,秀秀那小丫头毫无眼力见地堵在了门口:“奴婢拜见皇上。”
他一个老了没感觉人这么熬都有些扛不住,天子年纪悄悄的如何好?
秀秀赶紧找补:“也不是不想见,就,就是有点不舒畅,不太便利……”
蔡添喜头皮有些发麻,赶紧转移话题:“皇上,是不是该清算东西回宫了?”
他越想越心动,喊了个禁军让他去传话,让太医现在就去给谢蕴请脉,就这两句话的工夫,殷稷已经走远了,他赶紧抬脚追上去,揣摩着待会该如何和谢蕴说。
殷稷晓得这沉默就是在逐客,他无声地叹了口气:“我下次再来看你。”
营帐里仍旧毫无动静,殷稷抬手摁了摁胸口,声音低了些:“新开的方剂好用吗?有没有要改的?”
秀秀被骂得缩了缩脖子,却仍旧不肯转动,满脸都是不安:“皇上,阿谁姑姑她,她……”
蔡添喜赶紧小跑着跟上,猜着他这时候去找谢蕴,八成是筹算回宫了,内心倒是不料外,毕竟先皇遗诏和朝臣切谏两座大山压着,压力太大了。
莫非一宿畴昔,殷稷身材的不适并没有减缓?
殷稷摆摆手,一副并不筹算计算的模样,脚下却生风,一起朝着谢蕴的营帐去了。
殷稷神采固然不好,语气倒是平和:“不会,他固然不算才调之人,可也不蠢,不会为别人做嫁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