绛暝璃手脚并用地在尽是杯盘瓷器碎片的地上爬向笙箫的头颅,拖沓出一道血迹,他把头颅拾起来抱在怀里,像是抱着夏季里独一的火种。绛暝璃的身材狠恶地抽搐着,很久,俄然扬开端惨烈地大呼。
究竟如何描述此时的表情呢?明显已经丢弃了旧爱,另有了新欢。可当绛暝璃穿戴鲜红的新郎服站在门口驱逐新娘时,满眼都是赤色的烂漫,唢呐锋利的嗓音变成一只魔爪紧紧扣住心壁,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空虚与无助。
那惨白的面庞,清秀的眉眼,高挺的鼻梁……都是如此熟谙。曾被绛暝璃亲吻了无数次的双唇现在正微微伸开,暴露半截断掉的舌头。
那破裂了一地的,清楚是他的血,他的泪,他的爱,他的哀思。
“哦?是嘛,究竟是甚么宝贝能让我……”绛暝璃心想本身甚么宝贝没见过,不屑地笑着翻开锦盒,顷刻间整小我都定住了。
绛暝璃接过锦盒,只是瞥了一眼就放到中间,并没有要当众翻开的意义。那下人便催促道:“我们庄主说了,此礼非比平常,要现在翻开才好,保准让您吃惊。”
这场荒唐婚事的成果当然不尽人意,不但闹得山庄民气涣散,外界也群情纷繁,就连暝幽都未肯列席。本该热热烈闹的丧事俄然间增加了些许冷落萧瑟的氛围。
锦盒中间,那被层层红色绸缎捧托的,竟然是一小我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