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红的血在乌黑的帕子上伸展开,他扶着车壁,才勉强坐住。
苏凉把方剂收起来,“你们先归去,我跟宁靖另有事。”
嬷嬷劝道,“药凉了就不好了。”
“世子爷,那女人像是个练家子。”侍从提起苏凉从行驶中的马车上跳下去,稳稳落地。
一向沉默的宁靖俄然开口,“你念,我来写。”
邢玉笙点头,眸光暗淡,“祖母,我已没多少光阴可活,何必害人?”
“好女人,你定是得了令祖真传,我家玉儿另有救吗?”邢老太君紧紧握住苏凉的手,眸中泪光闪动,尽是要求。
“去取来。”邢玉笙叮咛。
宁靖神采淡淡,“记取与邢玉笙保持间隔。”
嬷嬷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,“世子爷,该喝药了。”
邢老太君面色狠狠一沉,“有毒?”
邢玉笙蹙眉,“齐峻去查他们的身份,可返来了?”
苏凉进门,就见一个慈眉善目标华服白叟被搀扶着迎上来,“冒昧请两位来此,实在是老身想见见真正巧手小巧的人儿。”
“能给我看看吗?”苏凉问。
“老夫人过誉了。”苏凉感觉定然没这么简朴。
午膳后,又上了茶点。
两人喝茶的工夫,借口换衣的邢老太君见到了邢玉笙。
又把尚未用过的药材都拿来给苏凉。
小孩子仰脸儿看着她,尽是依靠。
马车回到飞雁镇,苏凉翻开车帘,不远处就是宝安堂,邻近中午,还是排着长队。
单看药本身,是无毒的。
可惜,梅花未绽,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邢老太君气得浑身颤抖,“怪不得……玉儿用着最好的药,身子却越来越差!”
把过脉后,苏凉拿到了都城来的冯老大夫给邢玉笙用的药方,另有先前他用了好久的方剂。
邢玉笙微微点头,“不必。此事与我有关。”
过了几道门,走进一处清幽的院落。
“不知此物可否割爱?五千两不敷的话,能够再加。”邢玉笙提出要买下梅花屏。
“那可太好了!”刘氏神采感激,“我们真是一点都不懂,抓错了药也看不出来!”
若邢玉笙死了,只会被当作病死的。到时毁掉有题目的药材,便可不留陈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