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邢世子开个方剂,辅以针灸,或能保住他的性命。”苏凉说。
话落,他的精气神仿佛耗尽了,闭目假寐。
一向沉默的宁靖俄然开口,“你念,我来写。”
“没事。”邢玉笙擦去嘴角血迹,看向坐在劈面的苏凉和宁靖,“两位不是本地人吧?”
风一吹,黄叶飘落,如金蝶飞舞。
“我给邢世子号个脉吧。”苏凉想着来都来了,既然能被宁靖看出“印堂发黑”,应是该救之人。
那位蜜斯过世前,曾说过要给邢老太君绣一幅梅花屏风做寿礼。
殷红的血在乌黑的帕子上伸展开,他扶着车壁,才勉强坐住。
邢玉笙面色微沉,“祖母偶见黄婉儿的绣帕,想起过世的表妹,黄婉儿花言巧语骗得祖母信赖,我接管她所赠之物,只是但愿祖母欢畅,并非真对她有爱好之意。”
宁靖点头,“你行医,我会向他收钱。”
过了几道门,走进一处清幽的院落。
苏凉把方剂收起来,“你们先归去,我跟宁靖另有事。”
柱子被刘氏牵着走出医馆,看到马车里的苏凉,眼睛一亮,放开刘氏的手往这边跑。
邢玉笙点头,眸光暗淡,“祖母,我已没多少光阴可活,何必害人?”
宁靖神采淡淡,“记取与邢玉笙保持间隔。”
邢老太君提出想看看梅花屏。
嬷嬷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,“世子爷,该喝药了。”
有丫环送来温水给苏凉和宁靖净手,以后就摆饭了。
要不要给他医治,苏凉筹算到了秋明山庄再说。
把过脉后,苏凉拿到了都城来的冯老大夫给邢玉笙用的药方,另有先前他用了好久的方剂。
苏凉拿出来,邢老太君一见,竟抱在怀中,哭得老泪纵横。
……
“姐姐!姐姐!”
“老夫人过誉了。”苏凉感觉定然没这么简朴。
看热烈的人尚未散去,此话一出,黄婉儿的名声,算是完整毁了。
邢老太君苦笑连连,“枉我活到这个年龄,竟识人不清。若非你来,我的玉儿,怕是要被那些个暴虐心肠的给害死了!”
邢玉笙面色乌青,想必已有思疑工具。
邢玉笙神采一怔,深深地看了苏凉一眼,“是我痴顽了。”
邢玉笙微微点头,“不必。此事与我有关。”
侍从齐峻已把冯老大夫从宝安堂带返来,跟下人关在一处,取了他的银针来给苏凉。
苏凉没健忘来此的目标,“我跟祖父学了些医术,不知可否看看邢世子的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