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珩放动手里的书,看向傅青鱼。

傅青鱼瞥了一眼马车,跟中间的商行伴计说:“你们驾着板车跟着步队走就行。”

傅青鱼不跟他绕弯子,直接摊手,“银票,还给我。”

“远的不提,单说现在的胡家。”

当时傅青鱼被李福同几人带回大理寺收监,晨夕也在门口候着,屋子里唯有谢珩一人。

傅青鱼握紧拳头,眸色冰冷却俄然笑了,“谢大人这般刚正,不知当有世家敛财时,谢大人是否也能做到这般刚正不阿呢?”

“大人,你这个时候跟我装傻成心机吗?”

世家相护,这世道杀人的利器早已经握在了他们这群人的手里。

“杀人者人恒杀之!”

前堂管事又叮嘱跟着傅青鱼一起走的四个伴计,“你们都好好听傅女人的安排,傅女人的叮咛就是大蜜斯的叮咛,可记得了?”

“有劳。”傅青鱼撩开帘子钻进了马车。

傅青鱼看着时候不早了,他们得赶着入夜之前到陈家庄,不能再担搁,“四位小哥,我们解缆吧。”

顺他们意者可活,不顺他们意者便命如草芥!

傅青鱼啪一声关上勘察箱。

谢珩看她跟上来,连多余的目光都没往曹文泓身上扫一眼,回身持续往前走。

谢珩也没多余的行动,转头又往别的一个方向去了。

傅青鱼也没有回绝,“阿叔,那我们先走了。”

两人出去,谢珩去找了王知洲,“王大人,连同陈家庄在内的几个村落的里正安在?”

好他个谢珩,让她吃了牢饭不算,竟然还偷走她的银票。

“不必。安排马车以最快的速率送他们回村,叮嘱他们安排村里的劳动力做好筹办,我们随后就到。”

“回大人的话,下官临时把他们安设在了内堂以内。大人可要传来问话?”王知洲瞥了一眼站在外边候着的傅青鱼一眼,摸索的问道。

“傅青鱼!”谢珩蓦地减轻了语气,“你在找死?”

晨晖怔了一下将她拉上马车车辕。

牢饭能够吃,但抢她钱绝对不答应!

谢珩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,冷酷的看傅青鱼,“傅仵作,无凭无据歪曲上官,你可知单凭这一条,我便能够再次把你收监?”

“这不是你一个小小仵作该过问的事情。”谢珩寸步不让。

“那有多不简朴?”傅青鱼的眼里已经暴露杀意。

谢珩把手里的书放到中间,端起小炉子上的小茶壶倒了一杯茶,“甚么银票?”

傅青鱼冷嗤一声,没说不可那就是行了。

曹文泓阴沉着脸站在身后,一向盯着两人分开的背影。

谢珩比傅青鱼先到,马车就等在城北的门口,随行的另有李福划一十几名衙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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