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玉楼陪着她渐渐走着，脚步不似昔日那样轻盈。
锦依不知该如何开口。只得道：“本日我已经走了一早晨，也有些累了。……要不你先归去歇息吧，有甚么明日再说。”
锦依随他上了船，巧薇和芊陌也跟了上去。余嬷嬷从后舱出来，茗心和酒意跟在她身后，她笑盈盈地对司马玉楼说，“世子爷，吃食都筹办好了。”
锦依向他指的方向望去，不远处的岸边停着一艘游舫，并不像别的的那样张灯结彩，只在两侧挂着两个大大的红色花灯，暖黄的灯光温和地洒在船面上，似是在悄悄等候远游返来的家人。
司马玉楼上了船，叫过酒意来，低声叮咛了几句，酒意应诺，下船拜别。
司马玉楼向锦轩笑了笑，“幸亏上元节还未过完，总算返来得及时……”
巧薇和芊陌踟躇着是否要跟上，司马玉楼向她俩笑道。“你们也来吧。”
锦轩有些惊诧，一时不知说甚么好。锦如在旁拉了拉他的衣袖，表示他不要禁止。
司马玉楼拉了墙上的一根细绳，过了一会儿，芊陌走出去，也不说话，冷静将案上的东西撤了，又端了两杯茶出去，悄悄搁下，退了出去。
锦依看了看锦轩兄妹，锦如脸上是高兴的鼓励，锦轩冷静对她笑了笑，悄悄点头。
他填饱了肚子，精力也好了很多，脸上的倦容褪了一些。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，顺手扔到一旁，内里穿戴靛青色骑服，他伸展了一下身子，斜斜靠在壁毡上，笑意澹澹地望着她。
回过身时，小楼在她身后悄悄地望着她，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，唇边的笑却格外明朗。
司马玉楼站在锦依身边，对锦轩道：“我承诺了彻夜带她看灯。天亮前定送她返来。”
桌上的菜几近被他一扫而空时，他这才停了下来，笑着看她，“你不饿么？”
说着，她号召巧薇和芊陌畴昔。芊陌走到她身边，小声唤了句，“娘。”
锦依这才回过神来，忙忙低了头，心中有些悔怨不该摘了面具，颊上的红云掩都掩不住。
司马玉楼向那人挥挥手，表示他能够归去了。那人这才牵马，顺着另一条路拜别。茗心和酒意远远跑了过来，看到他只是远远行了个礼。并未上前。
空中是软和丰富的羊毛绒毡，衬着了大朵的牡丹图案。一侧放了张描金赤凤檀木罗汉床，边上的绿釉狻猊大鼎中燃着越邻香，清冽幽远的香气令人微薰。
两人欢畅地跑了上去。听言还是第一次见到司马玉楼，她有些似懂非懂地望着他，又看看蜜斯。传闻不带本身，便有些不幸巴巴地垂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