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香岚从镜奁取了一盒红色的胭粉,用手指沾了少量,悄悄地晕在眼角。美眸泛着淡淡的红意,仿佛方才流了泪似的,楚楚不幸。

回到寝殿,蒋修仪翻箱倒柜,取出一个保藏至深的盒子。

“现下是谁在侍疾?”

“奴婢只是为您委曲。”“只要能救十六皇子出来,就是让本嫔受再多的委曲也心甘甘心。水琴,你记着了,媚充媛是不能获咎的人,她刚入宫半年,就成为皇上的心头宠,若不是四妃的位置都满

天子可舍不得心尖尖上的爱妃难过,赶紧哄道:“都是朕的不是,朕该罚。”柳香岚红着眼睛,双眸盈着两颗大大的泪珠,将落未落,“您明晓得,媚儿是舍不得罚您的。媚儿无父无母,孤苦无依,若不是碰到陛下,只怕这会儿早就寥落不知那边了。您忘了吗?媚儿这名字还是陛下取的,就连媚儿的姓,也是跟了陛下姓的,媚儿的命也是陛下给的。陛下,您就是媚儿的天,媚儿的地,媚儿的命和全数统统……”

书芳摇了点头,“奴婢未曾听闻皇长孙带了女人返来。”“如此说来,宓月那小贱人被豫安郡王给始乱终弃了?”柳香岚刹时表情大好,叮咛书芬说道:“你留在宫里,让小厨房那边多做几个下酒菜,待本宫返来,得喝上几杯庆贺

“就说本宫忧心皇上的病情,夜不能眠,借酒消愁,好不蕉萃……”柳香岚手扶着额头,有力地靠在书芳身上,衰弱得仿佛随时会晕了畴昔。如此一起到了汉阳宫——

柳香岚却莞尔一笑:“岂不是恰好的?皇上承诺给本宫一个妃位,固然贤妃这个贤字本宫不太喜好,但聊胜于无。”

儿好是难过,难过得心都疼了。”

“皇后她……”天子伸手拍了拍柳香岚的薄弱荏弱的肩膀,叹道:“皇后这些年也过得苦,她内心的苦,朕都晓得。”“但是,太子都去了这么多年,皇后如何还揪着之前的事不放?太子不幸去了,莫非您身为父亲内心就不苦吗?皇后娘娘总拿这事闹您,实在是太不该该了。”柳香岚拿帕

柳香岚的脚步停了下来,问书芳:“萧溍返来了?”书芳回道:“返来好些天了,但皇后娘娘不想瞥见他,便一向在九华殿与众皇子等待呼唤。皇上醒来时,提起皇长孙,内监这才去把皇长孙请了畴昔。皇后一畴昔,又把皇

不料天子并未承情,反而斥了柳香岚一句,“莫要诽谤皇后。”柳香岚见这眼药没点成,当即眼泪汪汪地拉着天子的手说:“媚儿还不是体贴您,若不是至心心疼您,媚儿这么讲端方的人,如何会在您面前说皇后的不是?陛下,您让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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