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音对着他的手腕,恨恨地咬了下去――

阿音几近将苦胆都吐了出来才脱力普通跪坐在地。

一时,她发上的珠翠落了满地,叮叮铛铛,明珠散去,难以寻觅。

他熟谙的庄明音,宁死也不会在他面前暴露哪怕半晌的软弱,她只会嘲弄,只会调侃,还会有自发得是的自傲。

“啊――”明晔猛地捏紧,阿音一时不能忍耐这般剧痛,忍不住哼出声,而后便又紧紧咬唇,怒瞪着明晔。

“庄明音?”他口中还留有微微的铁锈味,那是她唇上的血痕的味道,那味道有些腥甜,却又如此的苦涩,他问道:“你是如何了?”她会因为他的轻浮气愤,会毫不踌躇的拔刀相向,却毫不会这般痛苦,如同面对至死的深渊般惊骇。

“痛便哭出来吧,几时又学会这么有骨气了,你脱了衣衫上方国维床的时候,如何不见这份骨气,对着陆源摇尾乞怜的时候,如何不有骨气一把?庄明音,我问你呢?”他的眼睛被肝火充满,凝满了血丝。

“你如何这么短长,我好佩服你啊,庄明音!”他抓起阿音的手,指缝中仍然残留着林茂行的鲜血,“杀人很欢愉吧,奉告我,是不是?”

“不!不要过来!”阿音猛地推开通晔,眼中又惊骇又慌乱。

“呵,我觉得你真的心比石硬了呢,本来还会惊骇的啊。”他嘲笑。

阿音被惯在地上,琵琶脱了手,打在坚固的地板上,收回铿锵之声。她揉了揉摔疼的手臂,缓缓站了起来,拉了拉被扯乱的衣衫,看着斜躺在矮塌上的男人,嘲笑道:“赵王擅离属地,不知是何罪名?”

明晔寂然地垂动手。

阿音唇瓣微微发颤,咬牙道:“呵,这与赵王没甚么干系吧,劳您操心了。”

他又回身,看着阿音还是甜睡,便悄声拜别。

明晔伸脱手欲扶她肩膀。

“别过来。”

“阿音……”

阿音冷冷盯着他。

“赵立死了,死地有些希奇,不如静安郡主奉告我,究竟他是如何死的?嗯?”明晔看着她,如同看着一只困笼中的不幸可悲的猎物。

他看着阿音,边笑边点头:“你便是向来都是这般自发得是的么?”

阿音颤抖着双肩,颤抖着双手,连牙关都忍不住咯咯直响。

阿音哀痛地反复着:“不要过来,走开……走开……”

阿音侧开脸,甩开他的手,出现一丝几近对劲的嘲笑,道:“赵王莫非不想晓得赵立是如何死的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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