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的假山后俄然有了动静。

但凡是好人家未出阁的女人,一听到宁翊这两个字,在家的都要紧闭门窗,外出的都要绕道而行。厥后就连家中长辈打单不听话的小丫头,用宁翊都比旁的妖妖怪怪要管用。

“恰是。”

这些已经听得耳朵起茧的话,现在听来还是很刺耳。

最早传出宫中重开百花宴的动静时,盛京百姓无一不感觉希奇。

为首的男人玉冠束发,一身紫罗上领长袍 ,腰间束着嵌玉革带,嘴角噙着笑,衬得面庞格外俊朗。原该是让贵女心驰神驰的面貌气度,但是……

虞音笑得古怪,话匣子竟还翻开了,“早就有所耳闻,方姐姐是名动盛京的才女。前不久又传闻姐姐已和宣平侯世子议亲,将来便是世子妃,真是要提早恭喜姐姐了……”

方以唯苦笑。

毕竟永初帝即位以来, 这春日里的百花宴只召开过两次。前两次还是奕王在位摄政之时, 而自两年前女帝及笄, 宫中便甚少设席接待近臣了。

此中一个是梳着单螺髻的小宫娥,而另一个……

“那是甚么人?”

“小女虞音,家父定远将军虞遂廷。不知姐姐府上是?”

绯衣內侍问道。

贺缈放下笔,只感觉口干舌燥,将茶盏里的凉茶一饮而尽,皱了皱眉,“不止,还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本。”

“蜜斯,你……你消消气。”

那双凤眸也淡淡地看了过来,眸色幽深,像是如何也看不见底的两汪黑潭。

“不就是要嫁进侯府了吗,有甚么好对劲的!盛京第一才女和盛京第一纨绔,还真是‘天造地设’的一对!”

但是女子却并不是个见机的人。

玉歌难以置信地托住了本身的下巴。

宣平侯夫人看中了蜜斯的才名,老爷也成心与侯府攀亲。两边已合过八字,择谷旦传换庚帖,若无不测,这便是板上钉钉的婚事。

女子看上去和方以唯年纪相仿,眉间绘着一朵凤形朱钿,朝两侧晕开了色彩,将眼角眉梢的锋芒柔化了些许。

方以唯低眉敛袖, 苦衷重重地跟着步队走下廊梯。

此次百花宴与以往略有分歧, 宴请的并非朝臣,而是一些和永初帝年纪相仿的世族后辈、王谢贵女。

她怔怔地问。

茯苓从速朝虞音福了福身,随即跟了上去。

……并不是传闻中的异瞳。

茯苓心中亦觉不忿,但倒是敢怒不敢言。

话音还未落,不远处的行廊便又有几个世族公子被內侍领着朝这里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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