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声模糊的哭声从芦苇深处传来,老头竖起耳朵埋头潜听了一会儿,便循声前去芦苇深处探查,声音更加清楚,清楚是两个孩子的哭声,任凭锋利的苇叶划破老头脸上和手上的老皮,他反而走得跟快了。
风王:“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,治乱世不能不战,是为因祸得福。”
风王眉头一皱,略带游移的落下一子,墨征当即朗声一笑,落下一黑,白棋即死一片,局势已去。
风王:“又输了,墨征呀墨征,好了,你说说我为甚么会输。”
凛冽风袭万草衰,几番寒起一阳来。最是炎日工夫短,却见凌风旗号开。
墨征:“凌风民气安宁,城池高筑,南边小患不敷为虑。相反,东北高地人兵强马壮,虎视平洲,不得不防。”
风王:“南窜逆贼,作怪于民,本王不日便南下剿除之。”
“每输一局,都让本王明白一个事理,本日就让我输个醍醐灌顶。”王笑着说道,上唇两撇胡子伸展开来,如同两条眉毛。
将一小捆芦苇背于肩上,将朱红镶金木桶顶于头上,老者悠悠的往家走去。嘴中喃喃:“想来这金丝木桶也能换些财帛,扶养这两个小不幸长大。”
墨征: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既知之,当破之,哈哈哈……”
墨征:“要打,但是要发仁义之师。王上既坐天位,当受天命,以仁治国,正大光亮。”
“您已输了三局,莫非还要再下?”墨征身穿一件宽松的黑袍,大半疲塌在地。
闻声出迎的是几个十来岁的孩子,乌黑粗糙的皮肤,一边笑着帮老者卸芦苇,一边帮着抬木桶。几个孩子都有些猎奇的望着精美的木桶,玄色眼睛滴溜溜直转。
这是一只精美的深槽木桶,刷着富朱紫家特有的朱红漆色及镶着镀金花边。木桶内两个孩童正嚎啕大哭。
墨征:“风王奉天承运,一统天下,时下纷争将息,百废待兴,望王三思!”
风王:“本王也正有此意!”
风王:“你是感觉本王只看重边境,不问民气?”
风王:“听君一言,茅塞顿开。”
风王:“第四局还没开端,现在说胜负为时髦早,这局我必然赢你。”
墨征:“观天之道,执天之行,王还是少做杀孽。”
风王凝神核阅棋局,黑子错落有致,白子已经毁灭,落子之精美看得他连连点头。
永风历元年冬至,凌风城告露台上,风王墨征对弈于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