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王:“听君一言,茅塞顿开。”
闻声出迎的是几个十来岁的孩子,乌黑粗糙的皮肤,一边笑着帮老者卸芦苇,一边帮着抬木桶。几个孩子都有些猎奇的望着精美的木桶,玄色眼睛滴溜溜直转。
墨征:“要打,但是要发仁义之师。王上既坐天位,当受天命,以仁治国,正大光亮。”
两人别离将吵嘴子拾入木盒,筹办第四局对弈。
风王:“那你的意义是不打了?”
风王:“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,治乱世不能不战,是为因祸得福。”
墨征:“这棋局如疆场,王你赢战役无数,但你晓得为何这棋总输于我吗?”
“孩子们,你们又有新的弟弟和mm了。”老者进屋,屋内另有多少孩子,加起来怕有十数个。“唉,战事不断,万一老朽走了这帮小不幸可如何办?”老者嘴巴喃喃,专注的用烧红的铁丝在两孩肩上悄悄烙下了“拾陆”“拾柒”两个字样。
风王:“以战止战,战之可也,本王将御驾亲临,扫平南贼……”
永风历元年冬至,凌风城告露台上,风王墨征对弈于此。
墨征起家行礼,“我的棋观,不再反正,而在于心,故既知之,当能破之;臣以为天下之观有三,一者边境,二者民气,三者政道。”
风王眉头一皱,略带游移的落下一子,墨征当即朗声一笑,落下一黑,白棋即死一片,局势已去。
风王:“南窜逆贼,作怪于民,本王不日便南下剿除之。”
将一小捆芦苇背于肩上,将朱红镶金木桶顶于头上,老者悠悠的往家走去。嘴中喃喃:“想来这金丝木桶也能换些财帛,扶养这两个小不幸长大。”
墨征:“天发杀机,斗转星移;地发杀机,龙蛇起陆;人发杀机,六合反覆。”
风王再次朗声大笑,走向告露台前,使出浑身劲数喊道:“令!封墨征为卫戍侯,镇守东北大关;令!筑工府筹集资财,勘察地形,外城筑墙,御敌于国门以外!”
平洲南部,大陆边沿。
墨征:“恩生于害害生于恩,但愿天下今后无战。”
风王:“攻其地,爱其民,攻之可也;杀逆贼,安顺人,杀之可也。”
风王凝神核阅棋局,黑子错落有致,白子已经毁灭,落子之精美看得他连连点头。
风王:“本王也正有此意!”
墨征:“王的棋观,只在反正间,王的天下观,只在边境上。”
墨征:“你看吧,看来得下完第四局,你才情愿听我讲为甚么老是你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