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苏公子挪去背面,”单慎道,“这几个嘛,去清算清算再一一问话。”
衙门这几日才刚措置好诚恳巷的善后,万一再烧条胡同,他这顶官帽就别戴了。
单慎一听这话,就晓得许国公府要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。
问少年人,闭着个嘴半声不吭。
“人挤人,草民刚把火灭掉,就传闻他们在巷子口干架。”
见主子被带走,两人从速返国公府报信。
领头的憨笑赔罪:“不是我们不讲究,实在是、实在是那两个小倌儿没脸没皮!
他才想请大夫来开个宁神静气的方剂呢!
府里一听,也没顾上问来龙去脉,便让世子与苏二公子来接人。
苏轲还未醒,案子得先问。
单慎看得明白,也晓得这事儿热烈归热烈,却不是顺天府能措置的,便让他们把苏轲带了归去。
苏轲本就晕乎,浑身一震,又一副要晕不晕的模样。
至于过几天御史们如何上折子,上头要不要怒斥措置,他们顺天府也就是据实禀报,不包庇,也不添油加醋。
单慎松了一口气。
待师爷来扶他,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,先在椅子上落座。
“草民王平,家住燕子巷。本来都要歇觉了,听到有人喊走水,就从速跑去救。”
不过,吃一堑、长一智,今后长记性就是了。
“您问火情?都灭了!就烧了那宅的主屋,没烧开去。”
许国公见他睁眼,吼道:“你这丢人玩意儿!”
他晓得甚么?
“成何体统!成何体统!”许是气太重,单府尹连说话都抖,“衣不蔽体、不男不女,这是顺天府,不是怡红院!”
饶是单慎为官多年,经历丰富,也被这状况气得浑身发颤。
“国公爷吼他做甚么?”国公夫人急了,“这事情还不清楚吗?轲儿是被人算计了!”
都这么五味俱全了,真的再添油醋,都怕太腻了。
单慎直接把供词交给两人过目。
他们又没光屁股!
生生闹了小我尽皆知!
当然,喊不喊实在也差不了多少。
领头的还机警,去衙门外头转了转,很快寻了个晓得状况的出去。
单慎吹胡子瞪眼。
那里能被他们吓死?
他就晓得儿子养了个俗气玩意儿,谁晓得会这么乌烟瘴气!
跟着来的那些人,一起走一起聊,沿途遇着的猎奇百姓早就被他们聊了个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