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若晓得大蜜斯如许,定会非常欣喜的。”提起曾老夫人,曾之贤的眼低垂,接着才昂首:“祖母对我,能到这等境地,已经万幸了。想开初回府时的那些动机,实在羞惭。”

“大蜜斯,您说,今儿三奶奶撞见了,会不会?”等回到屋里,丫环才对容玉致开口。容玉致白她一眼:“你怕个甚么,这件事,本来就不怕人说。”

“说来,也是我侄女的缘分到了,那日去龙华寺烧香,恰好赶上知府太太带了女儿在那烧香,说了几句,送知府太太出门时候,正巧知府的侄儿来接知府太太,就这么一眼,就对上了。”周氏连指带说,欢乐非常。嫣然忙道恭喜,周氏的肩舆已经来了,周氏也就上轿拜别。

嫣然走后好一会儿,竹子前面才又走出一个丫环,她握紧手里的一封信,长舒一口气,仓促往朱姨娘所住的院子走去。

周家和知府家结了亲,如果能说的远些,就是和宫里那位掌笔寺人结上了亲,对周氏和容二爷来讲,这都是个大好动静。容老爷,是贩子啊。嫣然想着,弯唇一笑,持续往内里走去,颠末一个拐角时,见那拐角处种的竹子似有颤栗,内里另有说话声,嫣然的眉不由微微一皱。

你有我,我也有你,我们相互依托,相互鼓励,比甚么都好。

“天然不是和知府的儿子,知府有个侄儿,本年十七,从小丧了父母,带在知府身边养大的。虽说知府对他只是平平,可也没烧了他吃,缺了他穿。也念了几年书,现在春秋大些,也就不读书了,而是帮着知府打理些碎务。如许的人,娶个富商家的女儿,有甚么希奇。”

定下?嫣然想到曾之贤说过的话,猜想定是那桩亲,对周氏道:“还不晓得定的哪家呢?先恭喜了。”

曾之贤含混地嗯了一声:“这位,传闻是首辅的亲信弟子,又是宫里掌笔寺人的亲侄儿,有了这么两座大背景,真是连巡抚都敢不放在眼里。”

若再贪婪一点,合几桩性命官司,只要不太特别,苦主的买泪钱多一些,也只要人睁眼闭眼,不去说他。可若连宴席之上,都有人说他贪婪,那就真是贪的没法了。

“不然这扬州府的官,都是肥差呢。”曾之贤淡淡说了那么一句,嫣然笑了:“瞧来,石通判的宦囊,也很多。”曾之贤不由笑了:“一个通判罢了,哪要甚么宦囊不宦囊,再说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,除了那些大师都送的,别的,谁敢收啊?这不是给本身惹费事的事?不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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