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岩道:“堡主真是要保镳么?”洛天初点头道:“是的,我有批金银珠宝需求运往长安。”萧岩道:“有多少?”洛天初道:“一共五十个箱子,内里的货色约莫值八百万两银子。”裴萧二人当场愣住,相顾失容,过了半天萧岩才缓缓道:“我们镖局保过的最大一单也才是三十万两。八百万两的镖!我连听都没传闻过。”洛天初道:“我晓得此事不易,以是请裴老板随便开价,我毫不还价。”裴子夫缓缓点头道:“这没法开价。我们镖局从不接赔不起的镖,八百万两,嘿,我几辈子也赔不完的。”洛天初笑道:“我不消你们赔。事成一起发财,失利全算我的。”萧岩道:“堡主太风雅了吧,不过我还是没有信心接这么大的一单。”
打击能让一些人变得更加脆弱,也能让一些人变得固执成熟,关头要看他是甚么样的人。萧岩最后才看到了萧东,吃惊道:“老。。。老舅?您如何也来了。”萧东笑了笑道:“老夫只是伴随,稍后再聊不迟,堡主另有话问你。”萧岩道:“是。嗯?甚么堡主?”洛天初心知此时必须开诚布公,便道:“不瞒两位,鄙人并不叫林修文,洛天初才是我的本名。”裴子夫和萧岩都吃了一惊,两双眼睛盯着他不住打量,裴子夫摸索道:“莫非是关中的阿谁洛天初。”洛天初点头道:“可贵裴老板还听过鄙人的名字。”萧岩倒吸了一口寒气道:“难怪中间如此短长,那天我还不自量力的逼你脱手,多谢堡主部下包涵。”洛天初笑道:“我们也是不打不了解。”裴子夫打量着洛天初的假脸,迷惑道:“传说中的洛天初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漂亮少年,而中间的边幅起码有三十岁,莫非是传说不实。”当下洛天初取下了人皮面具,暴露本来脸孔,笑道:“金国通缉的紧,不得不易容改扮。”裴萧二人眼睛都是一亮,暗赞好个漂亮少年。
萧东不答,持续说道:“你从小昂扬图强,做过夫役,当太小偷,砍过柴,赶过车,也当过山贼。你发财的第一笔银子就是掳掠了一家金国大户,并将他一家十三口全数杀死,获银一万两。这件事金国一向没有查出凶手。你带着银子隐姓埋名了一年,才来光临潢做起了买卖,才有了现在的裴子夫。”裴子夫变色道:“你。。。你怎会得知?”萧东又道:“三年前你在风月楼宴客,那天恰是你父母的忌辰。你醉酒后当着朋友的面说不管谁能帮你报父母之仇,你将不吝统统代价酬谢于他,乃至献出世命也在所不吝。不知你的酒后之言是否算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