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还是晨光初露,不过两三刻畴昔,天光已是大亮。
仿佛甚么东西由房顶掉下来,直砸的空中震了一震。
几人自从分开永祥里一起南来,对方偷抢诬告,手腕直是层出不穷。
此人如何赶在这会儿过来?
环绕着花池,又有条两人宽的青石小径。
此人本来看着门外,闻声门帘“哗啦”一响,便扭过来头。
对于疗伤裹伤这一套,北斗是再熟谙不过。
恰好这个节骨眼儿上,又来不及打扮换衣裳。
这个眼神儿……如何像是大为放心的模样?
就像是被谁狠狠揪住耳朵,亦或是踩往了尾巴。
萧仪一时面沉似水,负手在屋子里走了几步,几步以后,脚尖儿一转,回身便要出门。
乌四点头:“夫人身边儿,现下得用的也就一个新月,你守好了,我速去速回。”
见她安然无事,且像是才睡醒了起榻,萧仪暗自吁了口气,微微一笑道:“后背有些痒,不晓得伤处是不是不当。”
扭过来也不说话,只拿眼高低一扫……
此时此人昏昏沉沉,上半身趴在草堆上,其下两条腿搭在地上,一动不动,似是昏着亦或是睡着了。
“既然不放心,如何不干脆守着?做啥还要扭扭捏捏的……真是弄不明白。”留白嘀嘀咕咕,抬手挠了几下头皮,目睹萧仪开了院门,忙拔脚根上。
谢姜出来阁房,正见萧仪负手站在外厅中间。
外间寂静无声。
衣裳皱了就皱了,归正又不见甚么外客。
“卑职去看看!”留白不等自家主子叮咛,推开门窜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