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七想了想道:“你去罢,姓韩的跑不了。”
谢姜听小丫头说的奇特,便轻声问:“如何了?”
过了一会儿,东边墙别传来几声惨痛猫叫。
谢姜住东边第一套客房。
刚才还是晨光初露,不过两三刻畴昔,天光已是大亮。
见她安然无事,且像是才睡醒了起榻,萧仪暗自吁了口气,微微一笑道:“后背有些痒,不晓得伤处是不是不当。”
此人本来看着门外,闻声门帘“哗啦”一响,便扭过来头。
谢姜眉尖儿一蹙,瞅见榻前案桌上有叠衣裳,便抬手拿过来穿了。
北斗不是在内里么,这会儿连她都出去了?
乌四忍不住斜眼去瞅乌七。
眼看他转过角门,刹时便没了踪迹,乌七走到石屋前,扒着门缝往里看。
本来谢姜在寑屋里安息,她睡觉轻,再加上耳目聪敏,早在第一声猫叫时便醒了。
萧仪眸中笑意一闪,转眼之间又垂了眼睑掩住。
早前韩君子挨了北斗几巴掌,又被乌七卸了两条胳膊,且两条腿子又挨了个截脉法及半根毒针。
“夫人。”北斗眸子子转了几转,而后一脸奥秘兮兮地,贴了谢姜小声私语道:“萧郎君来了,奴婢说夫人正在安息,他也不说走,现在就坐在外间。”
东边客房与西侧客房之间,隔了座一丈周遭的花池子。
筹议妥了,两兄弟便一左一右在石屋门前站了,话也不说,只拿眼四周扫瞄。
堆栈后院寂静无声。
从留白返来到现在,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刻。
明天谢姜住了这家堆栈,萧仪为了防备像黄花镇那样,栈里再有人下药偷袭,便叮咛泼墨将先前住下来的佃农,一个个儿“请”了出去。
“呃……夫人不梳梳头么?”北辩论里小声问了,瞅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义,忙急赶上去掀起来帘子。
萧仪眉眼儿不抬,顾自撩起袍角与他擦身而出道:“我去看看九夫人。”
乌七道:“嗯,十二去看看就行了,其他的咱俩别管。”
现在内里仿佛有很多人喧华。
眼看异响逼到了面前,且东边客房又没有半点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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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心看了几眼,乌七又转返来,扯过乌四小声道:“四哥,前头拆台那些人,怕是姓韩的朋友。”
谢姜内心一阵子嘀咕。只内心嘀咕归嘀咕,脸上倒是一派淡定,咳了一声道:“萧郎君这会儿过来,有事么?如何不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