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三合:“这一趟,你去都城做甚么?还是述职?”
“这第二份投名状,我给谢公子。”
吴书年目光幽幽看着远处。
周也:“是。”
近百年来,吴家人一代一代都活在命悬一线的胆战心惊中。”
吴书年要讲的故事,不会是浅显人的起起落落,只他阿谁敢起兵造反,敢与华国对抗,敢灭郑家满门的老爹,就是一段了不得的传奇。
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连底牌都给人看去,再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裴笑一点头,“我大娘舅曾经官至户部侍郎。”
周也冷冷看了谢知非一眼,目光一转,“晏女人……”
吴书年就着他的手,喝了几口,然后一脸歉意道:“故事有些长,就不晓得你们有没有耐烦听?”
思忖半晌,晏三合坦开阔荡道:“事情的确不小,如果心魔不解,老太太的儿孙就会不利。”
三人惊得同时倒吸一口冷气。
周也的目光垂下,在吴书年的侧脸上逗留了一下,“算是吧!”
“等一下!”
“你这份投名状,我收下了。”
一段波澜壮阔的汗青,被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……
图甚么,他迟早会说出来。
裴笑沉默一下,感觉不能让他就这么牵着鼻子走,又补了一句。
我父亲曾对我说过,祖父的屋里堆满了书,只要有好书,他连饭都顾不上吃,觉都顾不上睡。”
晏三合:“驿站的事情是临时起意,那么凉茶放开端,你才是有预谋的?”
周也点点头,伸手拿过他面前的茶盅,递到他嘴边。
“有!不管多长,我们都想听,并且求之不得。”
我会要你姓吴的东西?
听到这里,晏三合不由的想到了晏行。
周也:“你说!”
李氏部下包涵,让吴家最不起眼的一支活了下来。”
说,这个吴书年会不会就此拿捏,就此威胁?
晏三合翻开眼皮看裴笑一眼,没作任何反应。
“这个故事要从我祖父提及。”
“不瞒着你,现在已是阶下囚了。”
“你们探听吴家,必然晓得吴氏这个姓原是前朝的皇族,因为李氏谋反,才被赶下了台。
还是不说?
裴笑这会的脑筋非常灵光,“他必然是来我们百药堂买还魂丹的时候见过的。”
民气原非如此。
不说,是不是显得没有诚意?
吴书年一言不发地低下头。
周也弯下腰,在吴书年耳边低语,“你说,还是我说?”
吴书年笑笑,没把板指再套上去,而是顺手便放在了桌上。
“确切如此,我每年进京述职时,都会来百药堂。也正因为如此,我晓得两位都是顶顶有钱的主儿……才决定顺手牵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