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也点点头,伸手拿过他面前的茶盅,递到他嘴边。
晏三合打断他的话,“在你送出第三份投名状之前,我有两个题目想问。”
吴书年要讲的故事,不会是浅显人的起起落落,只他阿谁敢起兵造反,敢与华国对抗,敢灭郑家满门的老爹,就是一段了不得的传奇。
三人惊得同时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确切如此,我每年进京述职时,都会来百药堂。也正因为如此,我晓得两位都是顶顶有钱的主儿……才决定顺手牵羊。”
“他老是想把最好的给我,弄得家里入不敷出。”
裴笑这会的脑筋非常灵光,“他必然是来我们百药堂买还魂丹的时候见过的。”
裴笑吃不准此人到底是个甚么心机,桌下的脚悄悄碰了碰晏三合的。
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连底牌都给人看去,再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这话一落,桌上三民气跳如擂。
晏三合翻开眼皮看裴笑一眼,没作任何反应。
图甚么,他迟早会说出来。
“吴书年,这已经是我们送给你的第三份投名状,我们统统的诚意都拿出来了。”
不说,是不是显得没有诚意?
谢知非皱眉:“不是早有预谋吗?”
好大的一份投名状!
周也冷冷看了谢知非一眼,目光一转,“晏女人……”
谢知非和裴笑更是面面相觑。
华国的人,华国的官,却认逃亡君主做主子,这,这,这……
“当时没有预谋,只为了顺手牵羊。”
一段波澜壮阔的汗青,被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……
我的娘咧!
“有!不管多长,我们都想听,并且求之不得。”
看来,吴书年的祖父也绝非平常之辈。
裴笑一点头,“我大娘舅曾经官至户部侍郎。”
晏行也是爱书成狂,只要寻着一本好书,比孩子要到糖吃,还高兴。
谢知非心头一颤,“你两年前就熟谙我们?如何熟谙的?”
斯须,吴书年昂首看着周也,口气带着一些扣问。
来了,来了,来了!
晏三合:“这一趟,你去都城做甚么?还是述职?”
吴书年皱眉:“那么现在呢?”
我会要你姓吴的东西?
“你这份投名状,我收下了。”
他们费经心机引他们中计,明显是有所图的。
吴书年扬唇淡淡一笑。
他从大拇指上摘下一枚玉板指,“这板指用来抵那八百两绰绰不足,谢公子收着吧!”
“吴家这一支夙来怯懦怕事,便隐居在北仓河边的老街,阔别纷争,循分度日。
吴书年就着他的手,喝了几口,然后一脸歉意道:“故事有些长,就不晓得你们有没有耐烦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