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行上前,从怀里取出一封封了口的信,“方才门房送来的。”
“哥,我说说如何了?”
屋里传来谢婉姝嘤嘤的抽泣声,另有姨娘低低的安抚,听在谢不惑的耳中,与这炎热的气候一样,让贰心头的火,一股一股涌上来。
谢不惑蹭的站起来,冷着脸冲柳姨娘道:“姨娘好好管束管束,再这么胡言乱语下去,总有一天为我们二房惹了祸。”
“我……”
晏三合一点头:“多谢。”
“啪!”
乌行看着主子的神采,小声道:“三爷方才瞧二爷的眼神,很不善。”
谢不惑抿了口酒,“老三的伤和晏女人的脚,又是如何一回事?”
谢婉姝急得眼泪掉下来:“我就是感觉她命好,甚么堂堂谢府二蜜斯,我还不如她命好呢!”
柳姨娘替儿子斟酒,“传闻是瞒着长辈过来的,这会又被拎归去了,小裴爷这回行事有些莽撞。”
谢婉姝轻声叹了口气,“不过这会,我倒有些恋慕晏姐姐的福分了,命如何就那么好的呢,得了小裴爷的青睐!”
谢不惑手里的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,“堂堂谢府二蜜斯,这话是你该说的吗?”
愣了半晌,她干脆把茶叶一扔,揪住正把蜜饯收起来的汤圆,恶狠狠道:“说,你们家二爷和三爷到底甚么仇,甚么怨?”
恰好另一个受伤的就在他面前,还是手足兄弟,他却只字不问。
她一见着自家亲哥的面,小嘴一嘟,小手一伸:“我要你带的蜜饯呢?”
李不言面露狠色,“你和我说实话。”
“再说了,家世上也差了十万八千里。”
谢三爷听了这话,用一种非常奇特的眼神看着谢二爷,只是一眼,便从窗户边走到了正堂。
“……也没个嫡子向我提亲啊!”
“吃紧忙忙赶返来,没时候了。”
说罢,他拂袖而去。
那小子,可不是就莽撞吗?
“你甚么你?”
“如何着,全天下的人都得围着他谢老三转啊?”
她一介孤女何德何能?
三爷浅笑着,口气不咸不淡道:“二哥如何来了就走啊,也不进屋里坐坐?”
乌行看了看四周,掩着嘴道:“杜女人。”
李不言莞尔一笑,“两位爷要不都进屋喝盅茶吧!”堵着窗户实在不像样!
谢三爷敲她一记脑袋,冲屋里喊,“阿谁谁,说好给茶喝的呢,茶呢?”
谢二爷:“不必了!”
“我和姨娘一个个都去瞧过了,没甚么大事。二哥,徐家垮台了,欺负我的牲口传闻进了锦衣卫受审,真是该死!”
谢不惑掀衣坐下:“一返来就传闻小裴爷上门给晏女人提亲,姨娘,这如何回事?”